我默默的跟在餘雯雯的身後,進入了一個三層小樓。白色的外牆,慘慘的色覺讓我很害怕聯想
我以為我可以忘記她的。無論我做過什麼,她做過什麼,我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往事會成空,孽緣會隨風
可是她這個婆娘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占據了我的半壁心扉。也許我可以刻意的忽略著她的存在,可是一旦她出事,那難言的擔憂,無時不刻的在折磨著我,由不得我不義無反顧的遠涉重洋,哪怕是偷渡,也要來試試。哪怕我什麼都做不了,但是起碼可以離她近一些
她向來不是一個喜歡的享受的婆娘,總是會在實驗室的旁邊,隔出一個小房子,然後擺一張床,擺一個書桌,擺滿書,簡單的兩個小音箱,配著電腦,偶爾會放那麼一首歌,紓解下她不為人知的心緒
天藍色的被單,床單,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床上,她總是那麼乾淨簡單,一如文州盈宇藥業,同樣的實驗室,同樣的小房間,仿佛一個墨守成規的老人,除了實驗室,就是休息,好長好長的歲月,總是這樣刻板,單調的打發著
睹物思人,我坐在了簡單的辦公桌旁,電腦屏幕還是開著的,上麵複雜的公式,分子式,我一個也看不懂。其實,我又何嘗看得懂她呢?
名利富貴唾手可得的她,就像是完全脫離了低級趣味一樣,對困擾著絕大多數人的欲望,完全克製!
我行我素的,驕傲的行走在這人世間。可是,這人世間的諸般苦難,沒有放過她
電腦上的一角,看到了一個中文音樂軟件,我猶豫著拿起鼠標,點開了那個音樂軟件,界麵上暫停著一首歌,好老的一首歌,以前也聽她放過,歌名叫做《誰在意我留下的淚》
我點開了暫停鍵,小音箱裡想起了有些悠揚,又有些熟悉的女聲,
歲月匆匆南柯一夢
誰的故事又誰感動
我亦無悔你卻無淚
愛恨交織從此入輪回
那日一彆你的笑容
多少心酸在我心中
音信隔絕你不會來
。。。。。。
隨著旋律的推演,有如她就站在我麵前,娓娓唱來。從未想過理性的她,也會唱這樣的感性的歌!
是她翻唱的。那就是她的聲音
她從未好好的表達過愛,我也沒有。
隻是那最後時刻,我逼問,愛過嗎?
她眼含淚水,望天,瘋了一樣的喊著,愛過,愛過啊
其實我們都不懂愛情,我們都在算計!
不懂愛情的我們,無法去定義最純粹的愛情是什麼樣的,但是肯定不是我們這樣的因為沒有愛情會容得下算計的
當一切算計浮出水麵,真相大白於我們眼前,那所有的針鋒相對,爾虞我詐最終碰撞出來的結果,終歸是感動了她,也解脫了我。
其實她是純粹的,她配得上純粹的愛情!
而我如此複雜,濫情,就是見不得她不幸
關掉了傷感綿延的音樂。
在電腦上插入了硬盤,看著她被綁架的監控。
秋盈在跑步,絕美的容顏,超凡的氣質,完美曼妙的曲線。如此一個玉人,就被兩個蒙麵的壯漢粗暴的打暈,然後塞進了一輛廂貨的車廂裡。
動作嫻熟,行雲流水,不過十幾秒鐘,就完成了這一切。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應該是個老手。
收起了多愁善感。恢複了一個職業警察的冷靜與專注。來回看了好幾遍,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又打開了餘雯雯複製的案情資料,她很貼心,都已經翻譯成了中文。
餘雯雯走了過來,給我拿了一瓶礦泉水,“大叔,喝水”
“這輛廂貨之前給廠裡送過貨?”
“對!是我們廠的一家供貨商的車。送過好幾次。有在我們大門的保安那登記在冊,所以能進出!”
我又往下翻看,調查材料顯示,這輛車是屬於一家叫做珂朵莉的化學原料廠。那天是送原料來的,但是半路被人攔下了。司機也當場被綁架了。然後開著那輛送原料的車,綁走秋盈之後,車子被扔在了一個廢棄垃圾場,被燒掉了。什麼線索都沒有留下。
最要命的是,這裡並不像是國內那樣,到處都是攝像頭。洛杉磯的攝像頭甚至全世界攝像頭密度最低的地方。平均每公裡隻有016個攝像頭。
而不像是國內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很難在犯罪之後遁形,隱瞞行蹤。
這裡能看到的就是某個路口的視頻,隻能證明那輛車出現在那裡,又是個四通八達的路口,根本就判斷不來那輛車,把秋盈綁架到了哪裡!
我不由得皺眉。
資料就這麼點,根本就無從下手。
打開了水瓶子,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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