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濯一開始就想要降落傘係列藥物的海外生產代理權。最後不了了之。有股份。那陳濯當然更知道。
小照依舊滿臉春風,寵辱不驚!也不回答我。
我笑笑,“聽說你父親跟陳南有些淵源?那你應該認識陳南的兒子陳濯吧?他可是在這邊讀了好多年的書!”
他倒是很客氣的拿起了酒瓶子,給我倒酒,也不再隱瞞,“確實認識!還是同學!”
紅酒應該隻能淺淺的倒,他卻直接倒滿了,依舊微笑著看我,“你說你這個人那麼聰明做什麼?”
“你的意思是我猜對了唄?”
“是啊!確實是猜對了!你說你這麼聰明做什麼?人吧,還是笨一點好,我來幫你變笨一點”
說完,拎著的酒瓶子,哐當一聲就砸在了我的腦袋上,我根本就沒有閃躲,酒瓶子碎了一地,也劃破了我的頭,鮮血順著額頭流到了嘴邊
他翻臉真快!躲都沒躲得及!打我一酒瓶子,就能讓我變笨點?
我是不信的!
幾個華裔壯漢大踏步的衝了進來,手裡居然還多了幾把槍,我甚至覺得唇邊的血都有些香味,刺激著我的野獸本性蠢蠢欲動
他得意的笑笑,“你來找我的時候。他就拜托我了結你。可是想著你要去的蒂華納,找販毒集團麻煩。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那不就可以少很多麻煩?誰知道你特麼的,居然可以活著回來”
他又湊近了點,金絲眼鏡下帥氣容顏露出了猙獰,“你說你也真是的,好不容易撿條命,就不知道珍惜,早點走了不就完了,還特麼的這麼講禮貌,還非要來謝謝我!自投羅網!這下好了,我那個同學已經在飛過來的路上了,他說他要親眼看著你死!”
我靜靜的看著他,“為什麼你覺得砸我一酒瓶子,我就會變笨?”
他麵色一變,左右看看,一揮手,“帶走!”
幾個大漢衝了進來,直接架起了我,烏洞洞的槍口頂在了我的腰間,我不得不趔趄的,任由他們把我綁了
綁架的過程當然是粗暴的,傷口難免牽扯,疼痛感似乎已經習慣了,我木然的任由他們把我雙手用塑膠紮帶反綁,還把我的雙腳捆紮在一起,戴上了套頭,然後像是扔牲口一樣把我扔進了一輛車的後備箱
從蒂華納回來之後,或者說那件事發生之後,我感覺我的反應遲鈍了很多,無論多麼難以忍受的疼痛,困境,跟那天發生的事情相比較,都顯得微不足道。
世界予我而言,慢了半拍
不知道顛簸了多久,似乎終於到了目的地,我又被重新架起來,拖拽著往下走,陰暗潮濕的空氣讓我意識到,我可能被帶到了哪個地下室。
殺人這件事,當然得是見不得過的地方最好。
畢竟在人類的認知裡,法律的威嚴下,殺人都是要得到懲罰的!再牛逼的黑幫,也儘可能的悄無聲息的乾這樣的事,免得引起了公憤
被摁在了一張椅子上坐下,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我想起了很多事,都是關於秋盈的
想得越多,我越熱。倒是越來越冷靜
終於,聽到了腳步聲,好幾個人。
其中一個走到了我的跟前,掀開了我的頭套。
黑夜的眼睛,驟然得見光明,隻能眯著縫打量著來人。
來人笑容陽光,如沐春風一般的溫暖,真的好有欺騙性!
人心這個東西,是肉長的嗎?是的!可是肉也分腐肉,爛肉,好肉啊
陳濯真的很帥,一身銀色的休閒西裝,稱得上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可是吧,在我看來,他就算笑容再溫暖,儀表再堂堂,依舊難掩人渣的惡臭味
沒有什麼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為刀俎,所以他笑得很溫暖,“好久不見啊!”
我為魚肉,所以隻能裝作平靜,“好久不見!”
哪怕他恨不得扒我的皮,我恨不得抽他的筋,我們依舊還是和老朋友一樣很友好的寒暄起來。
他不無得意的點點頭,“有想過有今天嗎?”
我很誠實的回答,“有!”
他啞然失笑,“還算是有點自知之明!說吧,想怎麼死?我允許你自己挑個死法!”
我淡淡的回應,“你又不是法官,憑什麼這麼隨意剝奪我的性命?”
“你真特麼的幼稚!這個世界可以斷人生死的又不是隻有法官!”
我點點頭,“也是哦!我確實幼稚了!斷人生死的,隨意剝奪他人性命的還有畜生!”
他嗤之以鼻,“一會等你涼透了,我一定要摸摸你的嘴皮子是不是還是硬的?”
我靜靜的看著他,“陳濯,我們之間的恩怨,難道你就從不反思自己的原因,隻是因為輸了惱羞成怒全部歸咎於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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