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春野課長嗎?真是好久不見,怎麼,這是在整理雜物?一些沒用的東西是該及時清理掉才對。”
青山秀信露出溫和的笑容,主動邁步迎上去和春野潤二打了個招呼。
聽著對方陰陽怪氣,本就憋著一口氣的春野潤二臉色驟然陰沉,怒火直衝天靈,咬牙道“你不過是美國人的狗,沒有美國人你屁都不是!”
“你這話可是把首相和天蝗一起給罵了啊!舔美是國策,我他媽上行下效,有何不可?”青山秀信笑道。
接著不等春野潤二回應,就又慢悠悠的說了一句,“而且就算沒有美國人,我背後也還有彥川家,還有我嶽父,你拿什麼跟我鬥?怎麼,你很能打嗎?能打有個屁用!出來混要講勢力,講背景,可惜你隻有背影。”
春野潤二麵部抽搐,如果不是騰不出手,他真想一拳打過去,最終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黑著臉往外走。
“春野課長,常回來看看。”青山秀信笑吟吟的衝著他背影揮了揮手。
我指的是你頭七回魂的時候啊。
春野潤二心中暗道,等我再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入獄的時候,等著吧。
蠢貨,伱以為我真被革職了嗎?
這隻不過是麻痹你的手段而已!
目送著春野潤二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青山秀信臉上的笑容也消失。
他一直秉承著一個行事準者。
斬草要除根,趁你病要你命。
借助美國佬的手將春野潤二身上那層官衣扒掉,才方便他展開更直接粗暴的報複,畢竟這個家夥曾經連續兩次針對他,真當他是泥捏的不成?
而且從春野潤二剛剛的反應來看明顯懷恨在心,冤冤相報何時了?為了和平,必須阻止仇恨蔓延,而基於此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仇人解決掉。
回到辦公室,他立刻給山川一城打去電話,“公安調查廳原二課課長春野潤二今天離職了,你安排一下送他上路,不著急,要製造成意外。”
春野潤二如果剛離職就死了,那明眼人都知道有蹊蹺,等他離職一段時間後再意外死亡,就沒人關心了。
“嗨!”山川一城應道,雖然他最近忙著擴張勢力,但對於青山秀信交代的任務還是得一絲不苟的去完成。
包括福龍幫在內,七家暴力團共分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兩成利潤,其中之所以沒有山川家,是因為青山秀信把山川一城看做下一任住吉會會長。
山川一城正在朝這個方向努力。
掛斷電話,青山秀信才注意到辦公桌上放了一份今早朝日新聞報,他拿起一看,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暴力催債強占房屋,逼迫未成年陪侍,依靠吸人血為食,建立在森森白骨上的商業帝國——武富士!】
在報道中,蒼井原一以犀利的筆鋒批判武富士的暴行,並且寫了好幾個家破人亡的實例,並且稱這是政府部門的失職,呼籲國民抵製武富士。
報紙上配了好幾張一個未成年少女渾身是傷,瞳孔渙散無神的照片。
作為在日本銷量多年名列前茅的報紙,數以百萬、千萬計的國民今早都看到了這篇報道,怒火噴湧而出。
武富士建立幾十年了,多年的作威作福,跋扈行事早就讓一些在其公司借貸的國民懷恨在心,而一些不想還錢的人更是上躥下跳,煽風點火。
使得這團火越燒越旺,隻要有人站出來,那麼就會引爆國民的憤怒。
而會在適當時候站出來的人青山秀信已經想好了,那就是黑澤勝利。
作為政治人物,他有站出來發聲的立場,且作為連續兩屆連任的參議院議員,他有一定的民望和號召力。
當一個政治人物站出來時,就會有更多政治人物站出來借這次風波賺取民望,武富士自然就牆倒眾人推。
這是一次雙贏。
並且能加深雙方友誼的合作。
放下報紙,青山秀信給黑澤勝利打去電話,語氣畢恭畢敬,“議員先生早上好,我是青山秀信,在韓國民團的幫助下,那兩名韓國籍匪徒已經被抓住了,正在送往東京的路上。”
他相信以田宮慧子的效率,今晚前就能找到兩個願意頂罪的韓國人。
“喲西!”黑澤勝利對青山秀信的工作表示肯定,鄭重說道“青山警視辛苦了,黑澤家對你感激不儘。”
“議員先生太客氣了,我隻是儘自己的職責而已。”青山秀信謙虛了一句,然後又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議員能夠答應。”
“青山君請講。”
“請問議員有看了朝日新聞今早的報紙嗎?”青山秀信先問了一句。
“稍等。”黑澤勝利讓秘書給自己拿了一份過來,他一眼就看見顯眼加粗的頭條,“是指關於武富士的事?”
“嗨!”青山秀信應道,走到辦公椅上坐下,沉聲說道“似武富士這樣的企業能蓬勃發展,正是政府失職的表現,閣下作為代表民意監督執政的議員應該站在國民這邊才是啊,我希望議員能為國民發聲,拜托了。”
黑澤勝利沉吟不語,在心中思慮得失,片刻後回道“青山君此言震耳發聵啊,你說的對,身為代表民意的議員,我有責任和義務發聲要求對武富士進行調查,請放心吧,我會邀請幾位好友一同出麵提出此事的。”
“多謝議員。”青山秀信說道。
黑澤勝利輕笑一聲,“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青山君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