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陽太死了。
兩隻手臂被打斷,胸口被捅了十幾刀,鮮血將身上的衣服都給浸透。
警察趕到時血液都凝成了血漿。
報警人是他上夜班回來的鄰居。
同時還把線索告訴了一些媒體。
在昨天之前,沒人知道北原陽太這個籍籍無名的小記者,但自昨天之後在媒體圈子裡此人已經聲名鵲起。
所以接到消息後,上百名記者蜂擁而至,將北原家給圍得水泄不通。
一個普普通通的殺人案,自然是用不著青山秀信這個警視親赴現場。
但他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立刻給野原伊人打去電話,開門見山說道“北原陽太昨晚被殺了。”
接到消息時,他本來正在和大嫂吃早飯,但是現在已經沒有了胃口。
北原陽太可以死。
但是不能在這個關頭死。
所有人都會懷疑到野原金融株式會社的頭上,包括其他的媒體也會這麼想,兔死狐悲,同仇敵愾,他們肯定會大肆報道北原陽太死亡“內幕”。
本就因為北原陽太一篇新聞稿而被推上風口浪尖的野原金融株式會社又即將迎來更大的風暴,避無可避。
“什麼?”野原伊人大驚,隨後意識到青山秀信懷疑是自己乾的,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我隻是讓山川君安排人打斷他的手,沒說要殺他。”
她怎麼可能蠢到這個關頭殺北原陽太,而且就算真的要殺,肯定不會用這麼糙的辦法,連屍體都不處理。
“儘快準備好公關吧。”青山秀信歎了口氣,掛斷電話打給山川一城。
山川一城詢問了昨晚辦事的人後回複青山秀信,稱他們隻按照吩咐打斷了北原陽太的手,絕對沒有殺人。
青山秀信信他的話,因為山川一城不敢騙自己,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那就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北原陽太被殺純屬偶然。
二是有人在暗中針對野原金融株式會社,所以故意去殺了北原陽太。
而作為一個生性多疑的人。
青山秀信個人更傾向於後者。
“大嫂,我先走了。”他要立刻去見彥川憲友,然後商量出一個方案。
青山晴子一愣,“你這才剛吃了沒幾口呢,什麼事非得那麼急……”
她話還沒說完,青山秀信已經急匆匆出門,讓她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來到彥川憲友的住處,青山秀信摁響門鈴,而給他開門的是淺川夏。
“大嫂,你也在。”青山秀信先是一愣,隨後就畢恭畢敬的鞠了一躬。
淺川夏似乎是今早剛來,身上還穿著工作裝,簡單的白襯衣搭配黑色的包臀裙,腿上是薄薄的黑絲,沒有穿拖鞋,一雙黑絲玉足秀氣又可愛。
胸前鼓鼓囊囊弧度飽滿,身上那種高傲的氣質更讓人有玷汙的衝動。
青山秀信承認,自己就是色批。
但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色批有四德喜歡幼態蘿莉,憐憫幼小是為仁;喜歡鄰家少女,佳人初長成願伴其成長,是為義;喜歡已婚少婦,曹魏風骨,不以其嫁人與否而偽飾其身,是為誠;喜歡熟婦,不以其年齡見長而嫌棄,是為恒也。
“過來給憲友送點東西。”淺川夏隨口笑著解釋,說道“先進屋吧。”
話音落下,她就轉身往裡走去。
“嗨!”青山在門口換了拖鞋,然後才跟著進去,並且反手帶上了門。
從身後看去,淺川夏的腰細得盈盈一握,臀線和腰線起伏明顯,包臀裙比較貼身,更顯得臀兒肥碩豐潤。
什麼叫肥而不膩,這就是了。
看得讓人想當她的攻股之臣。
“秀信來了,什麼事。”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彥川憲友招呼道,他此時顯然還不知道北原陽太死亡的消息。
不是他的消息不靈通,而是北原陽太位置太低,根本就沒入他的眼。
“憲友哥,出事了。”青山秀信換上嚴肅的表情,走過去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
彥川憲友還沒說話,端著茶走過來的淺川夏就開口了,“秀信懷疑有人故意殺了北原陽太栽贓在野原金融株式會社身上,想要把事情鬨大?”
她彎腰遞給青山秀信一杯茶。
“多謝大嫂。”青山秀信微微起身雙手接過她遞來的茶杯,坐下後點點頭答道“是,畢竟我不敢把隻當作巧合看,更怕是衝著彥川家來的。”
“你不是還有工作?就先去醫院忙吧。”彥川憲友笑對淺川夏說道。
淺川夏回以笑容,“好,那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就先走了,拜拜。”
隨後提起包轉身離去,在背過身的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彥川憲友如此明顯的想支開她。
讓她心裡很不好受。
我可是你未來的妻子!枕邊人!
有必要什麼事都瞞著我嗎?
這就是她為什麼要把青山秀信拉到自己這邊來的原因,否則她這未婚妻連彥川憲友乾了些什麼都不知道。
“儘量堵其他媒體的口,哪怕能讓他們在用詞上中立一點沒那麼強的偏向性也好,不要怕花錢,這玩意兒是最沒用的。”彥川憲友沉聲說道。
他知道北原陽太的死會讓所有記者都很憤怒,想壓著不讓那些媒體記者報道這件事是不可能的,所以隻能儘量降低影響,給他們爆金幣堵嘴。
青山秀信點頭應道“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