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隻剩下一地狼籍。
包間裡散發著淡淡的生命氣息。
橋本美姬烏黑的秀發散亂,眼神迷離的躺在榻榻米上,身上的白色繡花和服被扯開衣襟卷到了腰間,兩條黑絲包裹大長腿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一副已經被玩壞了的樣子。
青山秀信身上的和服同樣淩亂。
恢複了一些力氣後,橋本美姬撐著榻榻米坐起來,趴在青山秀信身後抱著他,“就一成你該不會滿足吧?”
“隻要打開一個口子,我就會把東野建設株式會社蠶食殆儘。”青山秀信端起酒杯一飲而儘,笑容猙獰。
區區一成,他當然不會滿足。
要將東野家吃乾抹淨!
東野玄覺得他貪得無厭,但卻不知道這才是個開始,更貪的在後麵。
東野父子那麼壞,自己收拾他們也算為民除害了,自己真是正義啊。
橋本美姬眼中滿是欣賞,“我就欣賞主人的貪婪,也正臣服於此。”
“哈哈哈哈。”青山秀信大笑著隨手一把將她從身後拉入了懷中親熱。
彆人的車開起來不用愛惜。
反正又不用他出錢去保養。
東野建設株式會社是上市公司。
股權變更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但東野玄本身就是個強勢又吝嗇的人,對公司有絕對掌控力,加上是從他自己的股份裡轉讓,不動其他股東的利益,所以整個過程還算順利。
野原伊人以個人的名義獲得了東野建設株式會社百分之五的股份,青山秀信要的一成不是東野建設株式會社的一成,而是東野玄個人的一成。
因為這樣需要麵對就是東野玄一個人,而不是整個東野株式會社,巧取強奪的難度自然也隨之降低了些。
其他股東也樂見其成,畢竟都不想東野玄一家一直獨大,搞一言堂。
簽完股權轉讓書後。
後半夜東野結成就被放了回去。
東野玄緊急召開新聞發布會,在關於東野結成被帶走的消息還沒鬨得沸沸揚揚前,力求要將風波扼殺在搖籃中,免得對今後的股價造成影響。
東野結成既然是無辜的,那殺害大和甜繪的人自然就變成阪田二郎。
次日一早,警視廳對外聲稱經過嚴密仔細的調查,認為之前的推斷太過草率,在阪田二郎的死亡現場未發現有他人留下的痕跡,所以排除第三方存在的可能,確認他就是自殺的!
這就叫官字兩張口,說啥都行。
誰要是不接受這個結果,那你就自己去查啊,查出不一樣的警方就認栽重啟調查,不然請把嘴給我閉上。
否則有警務人員會幫你閉上的。
當然,雖然官字兩張口,可官卻不隻有兩張口,比如橋本美姬這位法官就有三張口,都被青山秀信用過。
而大和甜繪的死,自然就是阪田二郎乾的,不然他乾嘛要畏罪自殺?
反正他都已經是個死人了,就算再多一條罪名,也沒什麼要緊的吧。
雖然阪田二郎很冤枉。
但冤枉的是個小鬼子,青山秀信沒有絲毫負罪感,就當是在抗日了。
而有一個人是對此真有負罪感。
那就是江戶川仁舒。
他很清楚,自己就是青山秀信的幫凶,是在他帶走東野結成以及找來記者施壓的情況下,東野玄才會向青山秀信低頭,而青山秀信在達成目的後才包庇了真凶,讓阪田二郎背鍋。
江戶川仁舒心裡很自責,自己沒幫兩位無辜的死者伸張冤情,反而還讓一個被害者背上了加害者的罪名。
他隻能在心裡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會將青山秀信和東野父子兩人繩之以法,為無辜的阪田二郎澄清冤情。
就在此時,青山秀信辦公室的門打開,中村真一走了出來,江戶川仁舒連忙收起紛亂的思緒,站直身體。
“進去吧,警視要見你。”
中村真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嗨!”江戶川仁舒點點頭走進辦公室,再一次見到了這位國民眼中的正義神探,實際上的貪官汙吏,他強忍著怒火畢恭畢敬的鞠躬,“警視。”
“又見麵了江戶川警部,我險些就錯過一員良將啊,這次的事你辦得很漂亮。”青山秀信一臉欣賞之色。
江戶川仁舒低頭說道“卑職不敢居功,都是警視的功勞,我隻是從旁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協助而已。”
“哈哈哈哈,謙虛,不過我欣賞你的謙虛。”青山秀信大笑幾聲,接著收斂笑容說道“你用你的行動贏得了我的認可,好好休息兩天,等新的任命,警視廳搜查一課歡迎伱。”
“嗨!多謝警視栽培!屬下一定為您赴湯蹈火,肝腦塗地,絕不辜負您的期望!”江戶川仁舒深深鞠躬。
不管怎麼說,雖然乾了有違良心的事,但這次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青山秀信,把我留在身邊將會是你這輩子做出的最後悔的一個決定。
我會成為你永世難忘的夢魘!
青山秀信揮了揮手,“去吧。”
“嗨!”江戶川仁舒轉身離去。
盯著他的背影,青山秀信嘴角微微上揚,瞧瞧吧,這個可憐的家夥。
還不知道自己被玩弄於股掌間。
走出警視廳辦公樓,上車後江戶川仁舒連忙給中村龍一打電話報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