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傅鶴詠更是長大了嘴巴,用看勇士的眼神看著三老爺。
一句臥槽含在嘴裡不敢說出聲。
大老爺麵上惶恐,連連擺手,嘴上說著“三弟,你這是說得什麼話?父親正是老當益壯的年紀,哪裡就要退位讓賢了?我雖然年紀略長,到底經驗不足,哪裡能比得上父親。”
看向三老爺傅鶴吟的眼神彆提多感激和支持了。
那眼神隻表達的了一個意思這麼會曰,就多曰點!
三老爺傅鶴吟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了大老爺的意思,還是壓根就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說。
安撫的看了大老爺傅鶴鳴一眼,才又道“我說的就是實話!本來就是,就算老爺子您現在退位讓賢了,這府裡難道誰還敢不孝敬您了不成?”
“您早點把爵位傳給大哥,然後把簡哥兒的世子爵位也給定下來,我看咱們府裡就安穩了,也少出多少幺蛾子!您還有臉說大哥,我看您就是有些老糊塗了!”
“當初我們三兄弟,您早早的就定下了大哥是世子,我跟二哥這些年就本本分分老老實實的不想那些有的沒的!您再看看現在?這都是您造的孽——”
三老爺傅鶴吟越說越理直氣壯起來。
說完,還忍不住看了看蘭氏,給了一個看我我說得好吧,等待誇獎的眼神。
蘭氏瞠目結舌的看著三老爺傅鶴吟,突然刮目相看起來。
彆說,你還真彆說,這看著傅鶴吟這臭男人沒頭沒腦的氣自己的時候,真是能被活生生氣死。
可看著他氣彆人,怎麼就這麼可樂?這麼解氣呢?
當下難得滿意的給了三老爺一個讚賞的微笑。
三老爺傅鶴吟更來勁了,他雖然女色上混蛋,對妻兒差勁了些。
可事不關己的時候,也還是有幾分會看時機和眼色的。
侯府的弊病,這麼些年來,誰沒看出來。
不過老侯爺就是不放權,也不寫折子把爵位傳下去,他們看出來也是白看。
而且三老爺現在被蘭氏已經懟得懷疑自己了,天天晚上在床上反反複複的回想自己這麼幾十年,自己都覺得自己這些年怎麼那麼混蛋。
可他又覺得自己也挺冤枉的,思來想去,怪來怪去,心裡有幾分怨上了老侯爺和老太太。
覺得要不是他們倆瞞著自己這麼多年,自己若是早知道自己當初就被藥壞了身子,不能再有後了。
他也不會那樣冷待蘭氏和唯一的兒子傅知易。
鬨得妻兒跟自己離了心,自己還出了那麼多的醜。
因此,見蘭氏難得給自己一個好臉色,那更是來了精神。
老侯爺被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拿手指著傅鶴吟,直哆嗦。
老太太也被氣得直翻白眼,一邊給老侯爺拍背順氣,一邊罵“老三你個孽障,你要不要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是不是非要被你父親給氣死啊才甘心啊你?”
一麵又哭“我這是造了哪門子的孽喲,生了你這麼個孽障——”
傅鶴吟急眼了“我就說了幾句實話,怎麼就是胡說八道了?不信你問大哥,你看他是不是心甘情願當了這幾十年的世子?如今孫子都那麼大了,跟他同輩同齡的人都已經不是侯爺就是公爺了,就他出門還是個世子。大哥,你說我說的是不是?”
傅鶴鳴剛才還覺得老三會說多說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