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出事了。
陳長安沒有受傷的消息僅僅是幾人知曉,外人可不知道。
在淮南王、程青河等人眼裡,陳長安身受重傷,朝不保夕,肯定要趁機發難。
程青河向皇上進言,理由相當充分。
狀元郎生死不明,公交事務不能一日無主,請求讓楚雲天介入,取代陳長安。
淮南王遷怒於陳長安打敗鐵浮屠,想讓他意識到誰是爹,暗中聯合公交,錢莊的股東,要求他們撤股!
兩個人甚至聯合起來,以朝廷的名義懲處狀元急遞不合規矩,要求負責人出來說話。
孫靜怡焦頭爛額,狀元郎還在皇宮當中的呢!
聽到陳長安要留下來處理這些事,項望就有些生氣。
“反了,反了,我以為隻有朝堂有這麼多爛事,沒想到長安賢弟這裡也有!”
“哼,倘若長安賢弟花費時間處理,豈不耽誤我去青……”
陳長安拉了項望一把,項望急忙改口“豈不耽誤我出去踏青,跟長安賢弟學習詩詞歌賦?”
陳長安豎起大拇指,改口改的這麼自然,我隻佩服你。
“長安賢弟,需要我出手幫你,強行鎮壓?”
項望目光炯炯。
他是太子,問父皇請一道聖旨,讓那些賤民無法反抗,這又怎麼了?
“不行。”陳長安猶豫了片刻,還是搖頭。
“程青河跟淮南王沒有露麵,我冒然動用你的身份,恐怕會牽連到你,讓他們在皇上麵前參你一本。”
“交給我,我處理不了的時候,再亮出你太子身份。”
項望性子直,輕輕搖動折扇。
“好,那你趕緊處理,不要耽誤我們的‘踏青’大事。”
陳長安嗬嗬一笑。
太子就是太子,到什麼時候都忘不了踏青。
心裡做出決定,陳長安立刻準備。
告訴他胡德雍帶著所有的股東聚集在莊園錢莊,陳長安打扮了一番,主要是弄成病怏怏的模樣。
準備就緒,他第一次踏入了錢莊。
狀元錢莊是陳長安每年三萬兩銀子租的房子,占地麵積極為龐大。
此時在集會的地方,氣氛有點緊張。
當看到陳長安臉色慘白,滿身藥味的被人抬著進來,胡德雍忐忑的起身。
“陳大人,你身體沒有完全康複,怎麼……”
“咳咳咳!”陳長安裝作劇烈的咳嗽,擺手道,“我要再不出來,辛辛苦苦闖下的基業不是要跟其他人的姓氏?”
“胡會首,請坐吧,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商場上。”
胡德雍重重的歎息。
朝堂派了官員介入,而他隻是一個肅州商會的會首,確實不好參與。
陳長安也不難為他“一個個說,現在都出現了哪些問題?”
胡惟庸的對麵起身一位笑臉盈盈的掌櫃,一看就不好對付。
他叫蘇北山,雲州商會的股東,占股兩成。
“陳大人,我就先說說公交的情況。”
“聽聞陳大人受傷不輕,我們人心惶惶,又聽說朝廷準備換人,我們實在是難以保持淡定。”
“陳大人一早就說過,什麼時候想要退股,不是可以找官府?”
蘇北山指著其他的幾位股東“我跟這些掌櫃都商量過了,準備放棄公交生意。”
胡德雍咬了咬鋼牙“不僅如此,跟我們合作製造公車的車行,同時出現了問題。”
“以前我們預交定金就行,但現在他們要求我們必須給足了銀子,還來了不少人到錢莊,整天聚集在這裡討債。”
錢莊最重要的是誠信,債主登門討債,誰還要把銀子存進來?
陳長安皺了皺眉頭,孫靜怡就歎息著開口。
“哥,開設錢莊需要進行資產驗證,我們的銀子都在那裡封存,一動不敢動。”
“隻要我們把錢都還了,相信戶部就會來找麻煩。”
陳長安點頭,這是明擺著的事。
“總計欠全國的車行有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