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本想送太子回到東宮,但太子說什麼都不乾。
陳長安沒有辦法,隻能告訴車夫調轉方向,向自己的家裡走去。
剛走到胡同,就見著胡同裡站著很多士兵,俱都是頂盔摜甲,威風凜凜。
這隊軍士中為首一人身穿白衣白馬,掌中一杆亮銀槍,生的相貌凜凜,如蒼鷹一般的目光冷冷的盯著馬車。
金甲衛認識這個人,當即下跪。
“金甲衛參見靖安王世子!”
靖安王王川跟淮南王陳戰一樣,也是皇上封的異性王。
隻不過,陳戰的名頭確實是打出來的,王川則是靠著煉丹,深受皇上的喜歡。
王朝陽就是王川的兒子,靖安王世子。
王朝陽凝神,手裡長槍指著馬車“金甲衛,裡麵坐著的可是太子?”
金甲衛點頭,將門簾挑開。
陳長安看到王朝陽殺氣騰騰的站在那裡,就微微咬牙,輕聲冷笑。
前世他認識王朝陽,赫然是陳浮生最大的狗腿子。
今生怎麼遇到了?
“這不是王老哥嗎?”
項望也認識王朝陽,吃吃的笑道“不跟你爸在上清宮好好煉丹,迷惑我父皇,找我乾球?”
“滾蛋,彆打擾老子睡覺。”
陳長安雙眼一亮,忍不住笑出聲音。
看來王川父子所作所為太子都能看明白,那就好辦了啊。
“少爺,威武!”
陳長安忍不住為項望點讚。
王朝陽目光陰沉。
太子就算再不對可人家畢竟是皇上親骨肉,陳長安又算什麼東西?
“混賬,本世子跟太子說話,又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王朝陽將一股火氣都發泄在陳長安頭上“左右,給我將他拉下來,掌嘴五十!”
“是!”
兩側人馬應聲而動,凶神惡煞的向著馬車走去。
陳長安都有些發蒙。
他不過是說了一句話,還沒有攻擊王朝陽,這怎麼就能派人打他?
“我看你們誰敢!”
項望硬撐著站起身,咬牙怒道“長安賢弟是當朝狀元,本宮罩著!”
“你們敢打他,就是打本太子的臉,是不想活了嗎!”
陳長安頓時放心了。
項望對自己真心不錯,知道用太子的身份壓製對方。
可是,沒想到王朝陽絲毫不慌。
“太子殿下,我知道他是狀元郎,但我豈敢違抗的命令?”
王朝陽亮出一塊令牌,冷笑道“有令,新科狀元陳長安禍亂太子,特令我等在此拿人。”
“如果太子攔著不讓,我這就回報?”
,項琉璃!
看到的令牌,項望就好像泄了氣的皮球,登時無話可說。
要問項望最怕的人是誰,不是皇上,而是項琉璃。
天生的血脈壓製!
“長、長安賢弟,這,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我大姐回來了,愚兄很怕!”
“她要是知道你帶我去青樓,肯定要打死你,我慌了,亂了,怎麼辦?”
項望急的跳腳,陳長安都無語了。
太子,憑良心跟說我,是他媽我帶你去的,還是你自己要去的?
你倒是一點都不傻!
“沒話了?那你剛才跳出來裝什麼逼呢?”
王朝陽見項望亂成一團,當即挺直了胸膛“來人,抓下來,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