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落失魂落魄的回到琉璃齋,見陳長安滿心複雜。
房間裡還站著許多人,孫思明搖頭說道:“陳大人,這就是本國最好的畫師,他們的繪畫水平都很高超,還達不到您的要求?”
一眾畫師臉上都帶著憤怒,微微咬牙。
陳長安搖頭,其實畫師畫的很不錯。
畫上的女子衣著各異,杏眼嫵媚多情,如櫻桃般輕薄的小嘴蕩漾一絲笑容,著實可愛。
可眾多可愛彙集在一處,就沒有了重點。
陳長安將畫紙放下,苦笑說道:“不是畫師畫的不行,而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這不是繪畫大賽,而是用於廣告宣傳,必須讓人一眼就看出重點,停留在上麵的時間超過三秒,才能算是成功。”
下首有一位畫師笑出了聲音:“陳大人,繪畫本事高雅之物,那些賤民如何看得懂?”
“如果要他們的視線能夠停留三秒,不如你請一位青樓女子過來,脫光衣服給我們描繪,我保證能吸引他們的目光。”
話雖然說的粗鄙,但畫師們紛紛點頭。
陳長安看出來畫師是故意挑釁,但依舊很正經:“原本也並無不可,但很難掛在琉璃齋外麵招攬生意。”
“我想要的是那種,乍看起來很清純,細看之下又能挑動人的欲望,叫純欲風。”
陳長安有些為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畫師也很無語:“陳大人,您這光說,讓我們很難下手……”
陳長安點頭,抬頭忽然看見了陳紅落。
她回來之後就一直站在門口,眼睛紅紅的,似乎是剛剛哭過,但陳長安沒空理會。
“陳紅落,到了你為琉璃齋建功立業的時候。”
陳紅落趕緊邁步上前:“您說。”
“我需要你給畫師們展示純欲風,你跟我進來,好好為你打扮一番。”
陳紅落麵色羞紅。
她是郡主啊,這又純又欲的風格怎麼展示?
但她既然歸順了陳長安,也失去了反抗的資格,跟著陳長安進入內堂。
內堂裡有不少胭脂師父,在陳紅落的臉上一陣忙碌,直到兩個多時辰,這才出來。
眾多畫師正等得無聊,卻覺得一陣香風撲鼻。
他們抬頭看去,瞬間錯愕。
陳紅落如一朵悄然綻放的清荷,穿著白色的吊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那猶如天鵝般修長的脖頸下方,帶著淡淡的溝壑,下方是一條緊身包臀的短褲,兩條火熱的大長腿散發出溫潤的光澤。
陳紅落從未穿著這麼少的衣服,臉頰上帶著羞澀。
清澈的眼眸如湖水般純淨,長長的睫毛微微翹起,粉嫩的雙唇微微上揚,緊張的等待著畫師們的評說。
“原來這就是純欲風!”
“陳掌櫃生性清純,穿著又好似瀟湘樓的姐姐,兩種風格糾纏在一起!”
“看的男人血脈噴張,卻不敢生出邪惡的念頭……陳大人果然高才!”
陳長安讓她側身站著,45°角抬頭仰望天空,畫師們當即行動,為陳紅落留下了這美麗的畫麵。
半個時辰後,畫師步履匆匆的拿著陳紅落的畫像交給陳長安。
“陳大人,你看看,這回總沒錯了吧?”
陳長安將畫接過,陳紅落也是好奇的抬頭看去。
陳紅落靜靜地佇立在那裡,宛如一幅憂傷的畫卷。
目光裡帶著淡淡的哀愁,仿佛秋夜裡飄落的細雨,無聲地浸濕了心靈。
陳紅落輕輕地咬著貝齒,將她複雜的心緒都畫出來了。
陳長安卻放下畫卷,無語的說道:“感覺對了,但我要的不是眼神,而是這裡。”
陳長安托舉著自己的胸:“倘若不能讓人一眼就看到,怎麼能相信玉潤豐膏真的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