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果然沒一句人話。
蕭傾月全程都沒有出麵,倒是落得個清靜。她陪著蓉娘進了一家布莊,挑選了幾匹柔軟舒適的布料,打算給蓉娘肚子裡為出世的孩子做幾身衣裳。
“將軍,人已經打發走了。”若夏進來稟報時,成就感滿滿。
終於罵上了那負心漢,真解氣!
蕭傾月勾了勾嘴角,獎勵了她一錠銀子。“想買什麼,隨便挑。”
若夏接過銀子,笑得眉眼彎彎。
還有這好事呢!
蓉娘方才在裡頭,沒注意到外麵的動靜。“出什麼事了?”
若夏嘴快,將陸行知跑來糾纏的事說了一遍。
“他哪兒來的臉?”蓉娘驚訝過後便隻剩下了鄙夷。
“可不是!”若夏哼哼道。“當初不知道珍惜,如今後悔了才想著要挽回,晚了!”
蓉娘瞄了蕭傾月一眼,試探地問道:“當真放下了?”
彆到時候被哄幾句,就動搖了。
“前些時候,還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提刀殺了他全家。”蕭傾月如實地道來。“如今見了他,心情毫無波瀾。恨他?他還沒那麼重要......”
“看來,你是真的放下了。”蓉娘審視得打量了她幾眼,稍稍放下心來。
愛和恨是兩個極端。
若蕭傾月還恨著陸行知,那就代表她還在意他,時時刻刻都念著他。可若是連恨都沒有了,連看一眼都覺得多餘,那就是真的不在乎了。
這樣挺好的。
“不過,我是個記仇的。陸家欠我的,我遲早是要討回來的。”蕭傾月還沒大度到原諒他們的所作所為。
她隻是懶得跟他們浪費口舌。
陸府
陸行知剛進家門,就被丫鬟請去了侯夫人宋氏的院子。
“不在家溫書,去外麵乾什麼了?”
“還滿身的酒氣!”
宋氏看著兒子那頹廢的模樣心裡就來氣。
曾經的陸行知多清風霽月的一個人啊,走到哪裡都是焦點般的存在。遇到任何事情,都能從容應對,不失大家風範。
怎麼短短數月,就變了個人似的。
不光學會了酗酒,連對她這個母親都不如以往恭敬了。
陸行知不喜母親咄咄逼人的樣子,隻說了句與同窗小聚,多飲了幾杯,就要起身告辭。
宋氏卻沒那麼容易放過他,將人攔了下來。“你是不是去見蕭傾月那個賤人了?”
“她把咱們害得這麼慘,你還去找她,到底想乾什麼?!”
陸行知沒料到,侯夫人已經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肩膀頓時垮了下來。“不過是偶遇說了幾句話......”
宋氏狠狠地一拍桌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想瞞著我不成?”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告訴你,絕無可能!”
宋氏還記著蕭傾月羞辱她的事呢,怎麼能容許兒子心裡還惦記著仇人。
“母親,您想多了......”陸行知不敢直視宋氏的雙眼,心虛地說了這麼一句。
“是不是我想多了,你自己心裡清楚。蕭傾月做的那些事,曆曆在目。她當場悔婚,讓侯府沒臉。還因為嫁妝的事,害得侯府損失慘重。這一筆筆賬,我可都記著呢!”
“還有你的世子之位,肯定也是她暗中謀劃!”
“她把咱們害成這樣,你竟還想要回頭求娶......”
宋氏咬牙切齒,恨不得扇他幾巴掌。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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