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長出頭,林姝自是乖乖回屋睡覺。
走時還不忘帶走包子和落湯鼠,因為落湯鼠表現良好,獲得上炕睡的待遇。
包子因個頭太大,隻能睡在灶前。
…
翌日。
林姝伸著懶腰出門,院子裡的垃圾已不見。
一家人填飽肚子,踩上滑雪板重新上路。
“他爹啊,你被人打成這樣,讓我們可怎麼活啊!”
“大哥,不能這樣算了。”
……
一群老弱哭喊著擋在村口,手裡拿著棍棒、菜刀。
兩婦人舉著火把,對準麵前的柴火堆。
林姝冷冷地看著這群老弱,還真是打了壯年,出來一群老弱想碰瓷兒不成。
真當現在是法治社會。
好在人群中沒有二王兩家人,昨晚的那些人中也沒有他們。
暗中有沒有參與,她就不清楚了。
隻要不犯到她眼前,林姝就全當不知道。
“你們擅自闖入村子,打傷村子裡的巡邏隊員,不給個說法彆想離開。”
肖大柱拄著拐杖,微駝著背斜眼看林家人。
待看清每個人都背著一把刀時,腿一閃差點兒給跪了。
他恨不得沒出現過,可來都來了。
他爹的傷,還沒得到補償。
身為好大兒,怎麼能不管呢!
昨夜的夢裡全是肉,眼看就要吃到嘴裡了,卻總是被突然冒出來的怪物打斷。
這讓肖大柱惱恨不已,隻想從這些人身上找補回來。
爹傷了一條腿,簡直就是包袱。
這世道能填飽自己的肚子就不錯了,哪裡還管得了彆人。
…
“嗬嗬,好一個特殊的巡邏隊。
半夜將人團團圍住,還用上迷煙。
說得好聽點是巡邏隊,說得不好聽是土匪還差不多。”
林二壯上前一步,將閨女擋在身後。
緩慢地抽出腰刀,指著肖大柱道。
“有膽子就上來拿,刀劍無眼傷著誰可怪不得我。”
“你們才是土匪,我們是良民。
打傷我們的男人,就得賠糧、賠銀子。
否則,休想離開村子。”
拿火把的女人,點燃麵前的柴禾。
半張臉勾起古怪的笑,半張臉又如喪考妣。
林姝看得眉頭一跳,總覺得這女人笑得太古怪。
給她一種麵癱的感覺,可那眼神裡的惡意卻騙不了人。
‘呼~’
柴禾遇火即著,發出劈啪的爆破聲。
那女人彎腰捧幾把雪壓上去,一股濃煙冒出。
“快屏息退後。”
林姝尖叫一聲,猛地朝女人擲出一把尖刀。
‘撲~噗~’
女人不敢置信地低頭,胸口隻露出一個刀柄,血順著刀柄滴嗒滴落。
古怪的臉變得扭曲,嘴張張合合,手抬到一半兒時垂下。
‘咚~’
倒地濺起一陣雪花,鮮血很快染紅被弄臟的積雪。
…
“啊,殺人啦!”
一群老弱頓時作鳥獸散,其中以肖大柱跑得最快。
林二壯眼裡閃過不屑,猛地甩出手中腰刀。
腰刀正中肖大柱屁股,這家夥嗷一聲慘叫撲倒在地。
扭頭見還在晃動的腰刀,直翻白眼仁兒。
求生的欲望,令他嗷嗷叫地手腳並用朝前爬,身後留下一串紅色痕跡。
林二壯手中的滑雪杖一點,輕鬆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