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雨傘來,沒見客人正等著下車嗎!”
櫃台內的掌櫃,聽到動靜抬頭一看。
四頭牛啊!
這得多有錢的人家才買得起。
掌櫃忙熱情的出來招呼,讓小二將牛車牽到後院,空著的大馬廄裡去。
“彆動,當心咬你。”
林宏義忙伸手攔下,他怕兩隻將小二當場給咬死了。
待兩隻跳下車廂,林宏義上前揭下油氈布。
露出真麵目的一虎一狗,嚇得掌櫃和小二連連後退,麵色煞白。
“這這這……”
掌櫃結巴著,左手緊抓住右手,不讓自己的手指亂指。
“不用怕,這是家裡從小養大的老虎。
那就是一隻狗,隻不過長得魁梧了些,看起來有點兒像狼。
都是進山打獵的一把好手。”林宏義摸摸兩隻的頭,笑嗬嗬地道。
“掌櫃,給我們開一間單獨的院子,最好大一點兒。
免得這些牲口吵著客人休息,衝撞了貴人就更不好了。”
掌櫃好一陣子才緩過神兒來,偷偷地看一眼白虎。
現在這個年景,能飼養得起白虎的人家,整個縣城都找不出一家來。
彆說還有四頭耕牛,和兩車廂的家禽。
這就是一筆不菲的價值。
“有有有~”
掌櫃連連答應,給幾人登記好,收押銀五十兩。
親自將人引進後院兒。
所過之處的客房,隻有稀稀落落的幾間亮著燈光。
下雨天,天留客。
…
饑荒後百業荒廢,客棧的生意也很冷淡。
林姝本以為下雨天,客棧的生意會很好,沒想到冷清得很。
這對他們來說,卻很有利。
人越少,麻煩越少嘛!
在掌櫃的帶領下,順著走廊不斷地向後院深入。
嘩啦啦的水簾從屋簷落下,濺起陣陣水花。
越過走廊濺在褲腿上,濕冷的感覺令人有些發抖。
兩隻替林姝擋去一部分水霧,水珠順著肚皮上的毛滴落。
彆有洞天的後院,竟有三個獨立院子。
除了雨聲外,就是一行人的腳步聲。
林宏義果斷地挑了最大的院子,十一間屋子足夠折騰。
“掌櫃,來五桶熱水,兩桌好飯好菜。”
林宏義見院子足夠大,自認把牛車放在眼皮子底下更放心。
四頭野牛,就是行走的銀子,還有那躲在車廂裡的幾十隻牲口。
常言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熱水送進屋,各自進屋洗漱一番。
林姝閃進久違的空間,好好泡一個熱水澡去身上的濕氣。
用毛巾擦拭著參差不齊的頭發,頓時如雞窩般炸毛。
拍點水在頭頂束成小馬尾,滿腦袋的絨毛炸開。
膚色粉嫩白皙,大眼靈動狡黠,唇調皮地翹起。
柔軟的綢緞小褂和短褲,隔去與棉布的摩擦,頓覺舒服不少。
這兩樣還是從吳春桃那偷學來的,自己抽空縫了兩套。
雖針腳不密實,但好過穿棉布或粗布。
薄棉衣褲,外套一件帶兩補丁的長褂子。
黑色千層布鞋上腳,滿足地蹦躂幾下。
‘噓~’
噘唇吹著口哨,一步三跳地下樓。
‘吱吱吱~’
落湯鼠攔在樓梯上,吱吱吱的大發牢騷。
林姝雙手一攤,無賴地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落湯鼠獨自留在空間,小夥伴在深山另辟家園,對落湯鼠來說打擊不小。
但它怎麼也不願意,留在深山中當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