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計我能做三隻。”
“嫂子，你沒事就做，一隻我給你結兩塊的工錢，我還要做一批更高檔的鱷魚皮包，到時候就得手工打孔穿眼，做得慢，一隻給四塊。”
程酥酥想了一下日期，今天是二十號，“下個月我們正式開始做，這段時間我得籌原料費。”
“好。”
夢姐支支吾吾，“要不我給你……”
“不用不用，我有賺錢的法子。”哪能讓人還沒賺錢就被借錢啊，程酥酥連忙擺手拒絕，“你幫我招人，包可以家裡做，不耽誤接送小孩做飯，但是必須家裡有縫紉機的。”
“要多少個？”
“先要十個人，等第一批貨賣出去我看看反響，到時候再追加人手和品種。”
“好。”夢姐也沒多問，因為她發自內心相信程酥酥。
這個比她還小的妹子，一看就是特彆有主意的。
或許，整個軍營因為沒有學識無處工作的嫂子們，馬上就要因為程酥酥的到來，迎來春天了。
……
三天後。
楊英帶著畏畏縮縮的小虎去看傅媛，傅媛的房子是醫院分的，三室一廳並不差，裝修漂亮精致。
楊英羨慕起來，歎了一口氣，“原本打算我們雙職工，可以在外麵買大房子的，結果……唉，我下崗了。”
下崗都是好聽的，其實她也就是被攆走了。
傅媛端來的茶水放在桌子上，聞言安慰，“這有什麼要緊，你老師的工作不是還給你留著嗎？”
“可我就不能待在軍營了。”楊英攥緊手，“而且就這麼灰溜溜地走，彆人也會看我的笑話。”
“你想怎麼樣。”
“小媛，程酥酥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不是還喜歡顧譯國嗎？”
傅媛當然不會主動送出把柄，猶豫道，“這都是以前的事了，害，顧哥對我沒什麼意思。”
楊英眼神驟然暗淡起來，她鬆開了傅媛的手。
她忽然就哭起來。
“自從我頂替程酥酥的工作被曝光後，整個軍營都在笑話我，他們背後全都議論我，我活到這麼大，哪裡受到過這麼多的委屈！”
“小媛，我氣不過，我如果一走了之，一輩子抬不起頭！”
“那你想怎麼辦。”傅媛皺著眉頭，一臉苦惱。
楊英猛地抬起頭，目光赤紅，“你沒聽說嗎？程酥酥找一些軍嫂做手工包，給她們錢，我問過了，她這是在乾資本家的生意，部隊不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地方，她怎麼可以！”
楊英咬緊牙關，“一個資本家，留在部隊也會壞了我們的名聲。等到她被趕走，科長不得不留我去乾翻譯工作。”
“不過直接捅出來，倒顯得故意找事，不如這樣。”
傅媛扯起唇，她當然聽說了。
她還聽說程酥酥賣了好幾天鹵貨，就跟沒見過錢一樣，早上四點開始忙活，蹬著三輪車賣。
嗬嗬，一定是缺錢了，果然是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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