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盤。”
“好嘞。”
“媽媽給你呼呼。”程酥酥跟孩子出門自覺擔任母親的角色，她沒著急自己吃先給孩子吹冷幾個。
小孩子吃得慢，吹冷幾個她就能自己吃很久。
夾到她的盤子裡，程酥酥這才顧得上自己吃。
這個年代不像是現代遍地路邊攤，沒有手藝很難留住彆人。
也不知道是怎麼調味的，就是特彆鹹鮮。
咬開脆皮，還有恰到好處的湯汁，好吃到差點咬到舌頭了。
吃得飽飽的。
程酥酥很滿足，幸好這裡距離營地不遠，八點之前做好飯，還來得及。
這裡大多都是軍嫂和周圍的居民光顧，人還不少。
買了老冰糖和長柄舀子，程酥酥看得順眼就買了一些雜物，還有給孩子買的玩具。
都是手工玩具，沒有電池也能隨風而動。
程酥酥覺得有意思，妙妙也眼巴巴地看著。
她順便支持了手藝人，一個白胡子老頭，看著渾身破破爛爛，做出的東西卻很精巧。
沒有本事擺不了攤，程酥酥有點驕傲自己的鹵肉了。
她應該在這來說也是做鹵肉好吃到爆的第一人？
在現代鹵肉方子早就被破解了，在這裡能吃得開。
“走吧。”
程酥酥帶著妙妙離開，老人忽然喊住了她，“等等！小朋友，我送你一個。”
因為程酥酥沒讓找零錢，老人從破舊的包裡拿出了一隻小玩具，正好跟小朋友的手一樣大。
程酥酥湊近去看，竟然是編織出來的一隻小老虎。
草繩光滑，精巧靈動，一點也看不出拚接的痕跡。
今年是虎年。
程酥酥頓時瞪大眼，想到了某個非常昂貴的小馬掛件，都不如它萬分之一精巧呢。
“這個能保存多久？”
老人嗬嗬一笑，“不硬拆，不放水裡，它十年八年也不壞的，編草繩我都處理過了。”
“多少錢一個？”
“這不值錢，一分錢一個，十幾分鐘編一個，你想要我再送你。”
真是不值錢啊。
“能不能給我定做一百個。”程酥酥拿出五塊錢。
“不用找了，唯一的要求就是隻能賣給我，如果賣的好我還會繼續要。”
“這……太多了，五塊錢不是小數目，一分錢都能買羊肉串吃了。”
吃都吃不飽的年代，編織手藝就是最無用的。
他也沒什麼力氣去砍藤條去編織大家常用的筐子。
隻能做這些小玩具。
老人有些猶豫，他靠這門手藝一個月賺不了十塊錢，在這裡就乾就是餓不死就行了。
“您拿著吧，一個月以後給我就行。”想到這一個月因為軍訓造成的巨大虧空，她不得不多想幾個品，不然都留不住顧客。
晚上的時候再召集軍嫂開個會，能乾的晚上繼續做包，她加錢。
老人捏著錢手在顫抖，人家把錢都給他，代表對他的信任，“我現在就去給你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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