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自己是誰,便是宮裡的皇後,公主,他們也是不必下跪的。
若非大朝會,他們麵聖也不需要行跪禮,她是哪來的臉讓自己跪她。
“姑娘是哪家的郡主,下官不識得,不知姑娘是哪一年被冊封的,封號為何?本官好叫人去查查。”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這姑娘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嗎?動不動就叫彆人跪她,她當自己是哪根蔥。
開口閉口本郡主,可她不過是鎮北王府的一個養女,這些年鎮北王也沒有上過為她請封的折子。
她那郡主也不過是彆人看在鎮北王的麵上奉襯話罷了,真要論起來誰會認啊。
“你……”
楚靈兒活到十八歲,還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樣的話。
京兆尹也不過就是個五品官,放在京城根本就不入流,他也敢這般和自己說話。
他知道自己是誰嗎?她可是鎮北王府唯一的繼承人,她以後可是要繼承北疆三十萬大軍的人。
他們居然敢這麼對自己,她一定要讓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就在她要吩咐人將這不長眼的京兆尹一並拿下之時,宮門方向一隊整齊化一身著黑色玄甲服的人朝著這邊奔襲而來。
蕭千墨看著眼前的場景,結合剛剛聽到下屬的稟報已經知曉發生什麼事了。
看了沐雲瑤那邊一眼,也沒有下馬隻對著鎮北王妃車駕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見過王妃,太後讓本督來迎王妃進宮。”
簡單的交待完後便調轉馬頭,他身後跟來的黑甲軍整齊劃一的將鎮北王府的馬車團團圍住。
看著是保護,但更像是圍困。
而那些刀已出鞘的護衛在此時也不得不收起刀劍。
因為那些人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他們若是現在不收手,就永遠不用收的感覺。
楚靈兒看到了這幕眼珠都紅了,可轉頭看到蕭千墨那張能傾倒眾生的臉,又瞬間變了臉色,雙頰飛快爬上紅韻,眉眼低垂一副小女兒家心思顯露無疑。
蕭千墨壓根就沒有看她,調轉馬頭後便一直看著沐雲瑤,又兩人才看得懂的眼神交流。
“雲溪郡主,陛下說了今天的事會給你一個交待的,還請郡主大人大量。”
沐雲瑤還是第一次聽他這麼認真的叫自己郡主,覺得有些好笑,便也真的笑了出來。
蕭千墨看著她的眼神也是極具溫柔,以往執行任務時的冰冷肅殺在她這裡完全變了樣。
看著沐雲瑤的笑,他也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
他一這笑,就像周身的冰雪瞬間消融了一般,整個人也變得有溫度了起來。
趁著沒有發現,對著沐雲瑤啟唇無聲的說了一句。
“乖乖等我。”
便要打馬離開。
然,剛剛那郎有情、妾有意的一幕看著恰好抬頭的楚靈兒眼裡卻是十分的礙眼。
恨恨的瞪了沐雲瑤一眼,罵了一聲,“賤人!”
便奪過身邊一個護衛的馬,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輕雲看到這一幕,都快氣炸了。
“主子,那個女人什麼意思?明明你才是督主的未婚妻,她憑什麼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