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柔走神之際，王嬤嬤一直關注著自家郡主，生怕再出啥意外。
等沈佳柔回神，發現現場氣氛有些不對。
她抬眸看去，發現一名少女在說話，聽了一會兒，她明白有人遭殃了。
“臣女不善歌舞。”她壓根沒學過，可眼下被人發難，她都要委屈哭了。
另一方的少女趾高氣昂“皇後娘娘安排的宴會，白姑娘把舞姬傷到了，自然是該賠一隻舞。”
沈佳柔看向皇上太後、皇後，發現她們臉色都有些強顏歡笑，尤其皇後看向張貴妃的眼神很不善。
她沒注意的是，德妃的臉色。
宮宴上一道清麗婉約的聲音響起“兩位仙女姐姐，你們在說表演嗎？”
元順帝看向沈佳柔，太後皇後也看向她，張貴妃眉頭微皺，德妃忽的一愣。
太子挑眉抬眸她想乾嘛？
元順帝淡淡一笑“一一，她們是在說表演的事，你可有何好主意？”
沈佳柔抿唇思考，小模樣可愛得緊。
眾人見她微皺秀眉，屏住呼吸。
沈佳柔抬眸朝白姑娘溫婉一笑“你姓白嗎？那我叫你白姐姐好了，你會武嗎？”
白姑娘一愣，沈佳柔怕她聽不懂，開口解釋。
“我指的是文武雙全的武。”
白姑娘仍舊不解，但還是微微點頭。
“會一些。”她最擅長的也就這個了。
沈佳柔聞言，略微放鬆，心生一計，隨後她看向元順帝。
“皇上，一一最近學了琵琶，要不一一給白姐姐伴奏，若是表演的不好，您和太後與皇後娘娘可要見諒啊。”
太後見她俏皮明媚的笑容，心下一軟，慈愛出聲“無妨，儘力便好。”
沈佳柔福了福身子，元順帝安排人送來一把琵琶和一把劍。
白姑娘緊張的看向沈佳柔，沈佳柔朝她微微一笑。
“白姐姐，放鬆便好，第一次合作，改日請你吃烤乳豬。”
季沐雪郡主一聽，連忙出聲。
“永康郡主，不知多我一個可方便。”
眾人嘩然，這榮王的郡主是何意。
季沐雪知曉自己今日又失態了，看了母妃一眼，默默低下頭。
“行啊，到時候火鍋安排上。”
元順帝沉穩的聲音傳來“你這丫頭可真偏心，朕看你入京這麼久，一次火鍋都沒請朕吃，莫不是把朕忘了。”
沈佳柔淡淡一笑，恰到好處。
“哪能啊，您想吃什麼，一一允許您點菜，到時我親自操刀。”
元順帝成功被取悅“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行，那我們可以開始表演了嗎？”
在永康郡主明媚鼓勵的眼神下，白姑娘確實無之前那般緊張，甚至對她說的烤乳豬很感興趣。
隨著禮部官員們的唱報，沈佳柔抬手三二一，白姑娘默契點頭，兩人同時表演。
“吾等山川四海，皆是大林之地……”
少女的聲音稚嫩清澈，卻字正腔圓，霸氣婉轉隨時轉換，舞台上少女的身姿靈活輕巧，每一個動作雖不全然極致，卻也是不錯的。
一人一劍，一人一彈一唱，兩人默契十足，饒是在場所有人都為之驚歎。
兩人似乎曾不相識，卻也能配合如此默契，實屬難得。
皇後看到這一幕，臉上總算有淡淡笑容，還好她的宴會未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