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誠掏出手機,找到一個視頻,舉起來放在史虎麵前,視頻中,一個哈巴狗正在衝著他汪汪大叫。
史虎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不隻是他,就連阮清紗和王鴻雲也對沈誠的舉動感到疑惑。
“聽不懂,不應該啊。”
沈誠疑惑道:“你也是狗,怎麼會聽不懂這哈巴狗在說什麼?”
史虎愣了一下,整張臉迅速紅溫起來,死死盯著沈誠。
“怎麼,不好笑嗎?”
沈誠看向沒反應的阮清紗和王鴻雲,解釋道:“我用哈巴狗的視頻給他看,就是在嘲諷他是一條狗,有什麼資格衝我們汪汪叫,這種笑話應該很容易理解才對。”
仿佛有一陣冷風吹過,把客廳裡的人都給凍住了。
“治安局的狗,嘴巴還挺利索的,”
王鴻雲冷笑一聲,看向阮清紗:“如果阮女士不想走,想留下來過夜的話,我也歡迎。”
阮清紗淡淡看著他,忽然把手伸到風衣裡。
“你要乾什麼?”
王鴻雲故作鎮定,但聲音都帶上一絲壓抑不住的顫抖。
史虎再次擋在王鴻雲麵前,但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高級狩魔人給他帶來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阮清紗從風衣中掏出一杯奶茶,張口咬住吸管,對沈誠打個響指:“走。”
沈誠微微皺眉,跟在阮清紗背後離開。
直到兩人都走出彆墅,王鴻雲和史虎這才長出一口氣,都發現自己的衣服被冷汗浸濕了。
一個高級狩魔人如果暴起的話,可以輕鬆把他們一彆墅的人都屠殺乾淨。
“嗬,高級狩魔人?”
王鴻雲重新坐回椅子上,輕蔑一笑:“不過是權力的一條狗。”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用力握住。
“而我,就是掌握權力的人。”
……
回去的路上,沈誠和阮清紗都默不作聲。
一直回到治安局的地下停車場,就在沈誠即將下車時,阮清紗忽然開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慫?”
沈誠回頭看著她:“敢開槍打前任局長的人,竟然也會慫?”
“你猜為什麼是前任?因為他勾結妖魔,所以我才敢開槍。”
阮清紗自嘲一笑:“王家從聯邦建立之初就紮根在太陵市,家族出過十幾個市長,還有兩個州府的州長,人脈遍布政界商界,甚至能請得動治安局的局長給我打電話,所以我確實是慫了。”
“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沈誠盯著她充滿英氣的雙眼:“剛才聽你說這句話,我還以為你是那種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誓要跟罪惡抗爭到底的人。”
阮清紗忍不住笑了:“這是我在一本小黃……一本小說裡麵看到的,當時覺得很帥就拿過來用了,你可彆對我鑒抄。”
她又歎了口氣:“真正容不得罪惡的人,也容不下社會。”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不然呢?就算我們掌握了證據,王鴻雲也能輕易脫罪,畢竟陳懷是死在妖魔手裡的。”
阮清紗無奈道:“隻要不造反,王家在規則內就是可以為所欲為,懂不懂什麼叫政商世家呀?”
沈誠默默點頭,推開車門走下去,忽然回頭對阮清紗問道:“有一種用煤炭搓成的丸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阮清紗好奇道:“這是什麼?”
沈誠微微一笑:“這是煤丸。”
阮清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