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隻腳忽然從天而降,踩在王鴻雲的手掌上。
“啊!”
他發出一聲痛呼,抬頭一看,看到了讓他又懼又怕的麵具惡鬼。
王澤宇呢?怎麼沒有拖住這個家夥?
王鴻雲下意識要回頭去找自己的弟弟,卻被沈誠掐住後頸,從地上提起來:“這麼會爬,你是王八成精嗎?”
王鴻雲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冤有頭債有主,陳懷是我弟弟殺的,你應該去找他。”
“你終於肯承認了?”
沈誠笑了起來:“我還是剛才的提議,跟你弟弟一起投胎,下輩子他投胎成妹妹,你繼續當哥哥,狠狠給她灌入兄長的愛。”
王鴻雲意識到弟弟可能已經被殺,冷汗一下子流下來。
連一刻都沒有為弟弟的死亡哀悼,他現在隻想自救:“我罪不至死,放了我,王家會給予你足夠的回報。”
“給你講個笑話吧。”
沈誠說起來:“小明鬨肚子,在課堂上不小心放了個屁,後座的同學們紛紛驚呼,你知道他們說什麼嗎?”
王鴻雲表情僵硬:“說什麼?”
沈誠微微一笑:“你屎腚了!”
王鴻雲:“……”
你乾脆冷死我算了。
沈誠正要動手,忽然惡鬼麵具感到背後一股強大的能量來襲。
“還有高手?!”
他急忙轉身,同時將王鴻雲擋在身後。
一道紅光從黑暗中快速射來,在距離王鴻雲脖子幾厘米的位置停下了。
這是一根長長的紅色結晶物體,看起來就像是鮮血被冷凍成冰的模樣,通體散發出寒意。
紅色結晶體緩緩收了回去,細微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中年男人,左手插兜,右手玩弄著一張撲克牌,緩步現在沈誠和王鴻雲的視野中。
他大概四十歲左右,頭戴禮帽,穿著白色西裝,胸口彆著一朵紅玫瑰,相貌與氣質都十分出眾,屬於那種一個眼神就能把少婦迷濕的騷氣大叔。
沈誠躲在王鴻雲後麵,一下子就認出這個男人的身份——王穆。
王鴻雲與王澤宇的親叔叔,隱藏在王家當中的吸血鬼。
“叔叔!”
見到王穆,王鴻雲比見到親爹還要激動:“快救我!”
“彆急,讓我跟這位新朋友,好好交流一下。”
王穆手中的撲克牌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他摘下禮帽放在胸前,對沈誠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王穆,是這兩個不成器的小家夥的長輩,這位先生,請問怎麼稱呼呢?”
他的嗓音充滿磁性,語氣又略帶一點慵懶,似乎對什麼事都不在乎。
“李克敵。”
沈誠隨口說了一個名字,單手提著王鴻雲,慢慢往後退。
王穆看起來沒什麼威脅,但多年的探險家直覺告訴沈誠,這家夥的危險程度極高。
就像他曾經孤身一人在雪原中長途跋涉,結果偶遇一頭東北胖橘,差點用滑鏟把它撐死。
王穆啞然失笑:“我是抱著誠意在與你交流的,你當我不認識治安局的高級狩魔人嗎?伱冒用李克敵的名字,就不怕他找你算賬。”
“嗬,你怎麼知道他不想找我?”
沈誠已經提著王鴻雲,來到密道儘頭的車庫內:“或者,你也可以猜一猜,我麵具下的臉,究竟是不是他。”
“你不是,我敢肯定。”
王穆已經跟著走出密道:“那位李克敵先生,可一個很愛麵子的人,絕不會容許自己在彆人麵前裸奔。”
沈誠的衣服都被王澤宇燒光了,確實是裸奔狀態。
王穆微微有些驚訝,他在交流的同時,嘗試催眠沈誠,竟然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