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雀從身後掏出來一個紙人:“三缺一,那就燒一個下去陪他們打唄。”
在打牌這件事上麵,她一向都是這麼細心。
除了麻將和假人之外,蕭青雀甚至還燒了撲克牌,輪盤,老虎機等等東西。
這些紙製品裡麵,甚至還包括一本書。
沈誠瞥了一眼書名,心神一震,脫口而出:“你連這個都燒?就不怕你爹媽半夜回來給你一巴掌?”
這不就是蕭青雀那本小黃文的實體書嗎?
你可真是一個帶孝女啊,竟然把自己寫的小黃文燒給父母,就這麼怕他們在下麵無聊嗎?
就算他們不無聊,恐怕也沒辦法再給你造個妹妹出來。
蕭青雀看了一眼火堆裡的書,雙眼瞪得像銅鈴:“臥槽,我的書怎麼會在這?”
“不是你要燒的?”
“不是啊,這是我讀者給我郵寄過來的,忙起來就不知道丟在哪了,竟然跟紙錢混在一起。”
“額……青雀姐姐。”
燕秋荔忽然舉起手,小聲說道:“是我不小心放進去的,我之前翻開看了一眼,發現是不好的書,就隨手一放。”
沈誠和蕭青雀齊齊扭頭看著她。
燕秋荔臉紅紅的低下頭,然後又抬起頭來,雙眼閃爍著旺盛的求知欲:“青雀姐,這本書是你寫的嗎?”
“……”
蕭青雀忽然雙手捂著臉衝出去,往懸崖下一跳。
隱約間,還能聽到她發出悲鳴的慘叫聲。
有什麼比被自己純良小姐妹發現自己在網上寫小黃文更社死的事?
那還不如乾脆跳崖自儘算了。
雖然知道蕭青雀不會死,但燕秋荔還是被她這個操作給驚呆了。
姐姐,用得著反應這麼激烈嗎?
其實我也是你的粉絲啊!
“沈哥哥……”
“彆管她。”
沈誠帶著燕秋荔重新祭拜一下,然後特意找來許多石頭壓在附近,這主要是防止周圍雜草叢生,把兩個墳給淹沒了。
離開的時候,燕秋荔依依不舍的回頭看,因為接下來她要跟著沈誠離開太陵市前往州府,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還能再回來。
沈誠本來隻想帶著蕭青雀一個人去的,但是就這樣把未成年的燕秋荔一個人丟在太陵市,似乎也不太好。
於是就問了一下她的意見,要不要跟自己去州府。
沒想到裴穆早就替燕秋荔安排好了,悄悄在州府替她買了一間商鋪,讓她去州府獨自生活。
燕秋荔因為舍不得離開沈誠和蕭青雀,所以才沒有把這件事說出來。
現在知道沈誠和蕭青雀要去州府,她當然求之不得,甚至還邀請沈誠和蕭青雀繼續在她家住下。
這件事,也讓沈誠在心裡嘲笑了一下裴穆。
臨死前還一直強調著讓自己不要照顧燕秋荔,結果到頭來,燕秋荔還不是得跟著他一起去州府,還要跟著他一起住。
不過轉念一想,裴穆這種玄學大佬,難道會看不到這種用猜就能猜到的未來嗎?
更大的可能是,他早就預判到這種事避免不了,而他臨死前說的那些讓沈誠不要照顧燕秋荔的話,實際上是在警告沈誠,不要對燕秋荔下手。
隻能說裴穆真的是想太多,沈誠對未成年的燕秋荔根本就沒有那種世俗的**,又怎麼可能對她下手。
還不如擔心一下,燕秋荔會不會被蕭青雀這個喜歡打牌而且還喜歡寫小黃文的摸魚佬給帶歪吧。
乘坐蕭青雀掐出來的巨鷹,三人從紅湖公園返回市區。
現在是下午,買的飛機票是明天早上,今晚需要好好收拾一下行李。
沈誠和蕭青雀沒有什麼可收拾的,畢竟他們已經連續搬過幾次家了,一些沒用的東西也早就已經拋棄掉,隨時可以提桶跑路。
燕秋荔不一樣,店裡的家當太多了,而且她去了州府還要開占卜店,很多專業的物品都得帶上。
沈誠讓蕭青雀留下來陪著燕秋荔收拾行李,自己來到附近的地下停車場,準備把跑車用運輸公司送到州府去。
畢竟這輛車是阮清紗送給他的,不能隨便賣掉,隻能一起帶到州府去。
隻是當沈誠來到了地下停車場時,看到屬於自己的車位上,空空如也,隻留下兩道輪胎印,就像兩行血淚。
他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嗬嗬嗬嗬……”
十幾秒後,低著頭的沈誠,發出了宛如來自地獄惡鬼一般的笑聲。
惡鬼麵具瞬間出現在他的臉上。
“滾出來!”
他夾雜著怒火的爆喝聲,就像衝擊波一樣,在地下停車場中一掃而過。
啪啪啪!
大量車輛的車窗玻璃都震碎了,警報聲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沈誠充滿殺意的雙眸環顧四周,感知能力擴大到極限,想要將那個該死的偷車賊找出來。
大意了!
阮清紗把車送給他後,他還警惕過一段時間,但是後麵為了對付王穆和其他敵人,對這件事就沒怎麼放在心上,而且那偷車賊也一直沒有出現。
結果,等到現在他要離開太陵市,就給他來這一出。
這下子怎麼跟阮清紗交代?
惡鬼麵具的感知什麼都沒有找到,沈誠掏出了手機,查看他在車上安裝的針孔攝像頭拍攝的視頻。
可惜和上次一樣,什麼也沒有拍到。
他又去了停車場的監控室,在他的催眠寫,管理人員調出最近幾天的監控記錄。
果不其然,監控記錄神秘消失,被人為刪除了。
沈誠實在是不理解,這個偷車賊究竟是何方神聖,怎麼每一次都能神出鬼沒的偷走自己的車。
有這種實力去乾什麼不能發財,為什麼偏偏一定要針對自己?
等一下!
沈誠腦海中忽然有一道亮光閃過。
神秘莫測,還有故意針對自己,這兩個關鍵讓沈誠想起了一個可疑對象——魔術師。
自己跟假麵舞會可從來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生命法庭那個光頭能夠找到自己,是魔術師將情報告訴給他。
這也就意味著,這個魔術師不僅時刻掌握著自己的行蹤,而且還在暗中針對自己。
這他媽不就跟偷車賊對上了?
而且,沈誠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偷車賊要一直針對自己。
如果是有仇的話,就不應該用偷車這種不疼不癢的方式來報複。
如果沒有仇的話,那乾嘛一直偷自己的車,難道隻是看自己不順眼?
而偷車賊是魔術師,那這一切都能解釋得通。
作為歡愉能力者,天生的樂子人,他們做任何事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樂子。
所以就算那個魔術師與自己沒有仇,也極有可能因為找樂子而針對自己。
比如不停的偷自己的車,看自己無能狂怒的跳腳,這何嘗不是一種樂子?
“魔術師是吧?喜歡偷我車是吧?”
沈誠嘴角一歪,臉上露出了一抹幾乎崩壞的獰笑。
“最好彆讓我抓住你,不然我一定要把你塞到排氣管道裡麵去,然後找幾個像三哥一樣的變態來跟你交流一下,這一定非常有樂子!”
“你給我等著!”
……
阿嚏!
坐在飛機上的魔術師,忽然打了個噴嚏。
像她這種人,連生病都不會,更不可能無緣無故打噴嚏。
而無故打噴嚏有一種玄學上的解讀,意味著可能有人在暗中提及你,或者是談論你。
“究竟是誰在惦記著我呢?”
魔術師揉了揉鼻子,扭頭看向窗外的雲層,臉上浮現出思索的表情。
“難道是我那可愛的妹妹,舍不得我這個姐姐離開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