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中午,白秋寧才終於醒過來。
她睜開雙眼後,卻依舊趴在沈誠的胸口上,一動不動的發呆。
看到她醒過來,沈誠才有機會詢問:“你是不是受刺激了?”
“可以這麼說!”
白秋寧輕聲回答道:“清紗離開後,我才發現她在我心中占據了很大的分量,她的離去,讓我整顆心都空落落的,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中,無論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這幾天喊太多了,導致她的嗓音頗為沙啞。
而沈誠卻鬱悶的發現,白秋寧的性格並沒有出現變化,依舊很冷漠。
他的手在被子下摸著她光滑如綢緞的身體,緩解一下自己失望的心。
兩人的**是負距離,兩顆心靈卻離得很遠。
“我要離開州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可以。”
白秋寧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
沈誠低頭看著她:“你就不先問我一下要去哪裡嗎?”
“隻要我還得找伱解毒,無論你去什麼地方,我都得跟著,所以沒必要問一些沒意義的問題。”
白秋寧翻身坐起來,被子從她身上滑落,露出足夠讓男人噴出鼻血的完美**。
她居高臨下看著沈誠,抓起他的手按住自己的胸,用冷漠的語氣和表情說出差點讓他噴鼻血的兩個字。
“草(一種植物)我!”
……
從白秋寧家中出來的時候,沈誠很慶幸自己體質強壯,才沒有變成被女妖精吸乾的屍體。
雖然白秋寧的性格依舊沒什麼變化,但至少她在床上變主動了,這對沈誠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而白秋寧答應跟沈誠一起離開,也讓他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
本來天璿星那邊走和留也是一個問題,不過當沈誠提出要前往聯邦首府的時候,天璿星卻主動提出要陪他一起去。
因為她現在所有的研究都跟沈誠高強度綁定,和白秋寧一樣,隻能他走到哪,天璿星就得跟著到哪了。
除了這兩位被迫和沈誠綁定之外,還有顏蕊夫人那邊,也提出要跟著沈誠一起離開,卻被他給勸住了。
因為他實在是沒時間同時照顧這麼多人,他去聯邦首府又不是去旅遊的。
為了避免自己離開後顏蕊夫人壓不住手下的刺頭,沈誠還專門從天璿星那裡弄到一些自己用不上的無毒高級妖魔血,增強一下夫人的實力。
最後的結果,也是沈誠被顏蕊夫人和武瑩聯手榨了幾天幾夜。
一切問題都解決後,沈誠還有最後一件事需要去做——他還記得,州府的國家實驗室中,藏著一滴永恒之血。
之前**星就將聯邦政府對這一滴永恒之血的研究資料贈送給沈誠。
既然現在**星已經離開,沈誠自然不會任由這滴血,繼續留在聯邦政府的手中。
…………
下午時分,陸景龍打著哈欠,走進國家實驗室的大門。
安保人員見到他後匆匆行禮,而一些路過的工作人員,卻朝陸景龍投來了充滿八卦的眼神。
陸景龍對這些視線全都視而不見,慢悠悠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陸先生。”
一個員工來到陸景龍的麵前,小心翼翼的說道:“吳主任讓您上班的話,就去他辦公室一趟。”
陸景龍心裡歎了口氣,用不久前才剛剛長回來的手臂撓了撓頭皮。
“知道了。”
他雙手插兜,睡眼惺忪,邁著退休老大爺一樣的步伐,向吳主任的辦公室走去。
一路上,很多人見到陸景龍後,都會隱晦向他投來異樣的眼神。
陸景龍臉皮很厚,對這些眼神完全免疫,當然也知道他們為何要這樣看著自己。
堂堂一個特級狩魔人,竟然淪落到給一個小實驗室當保安,這要是放在過去,這絕對是一個飯後茶餘的大新聞。
雖然這小實驗室是國家級實驗室,所謂的保安是安保負責人,但本質上一樣——陸景龍的地位遭到了斷崖式的下跌。
會出現這種狀況,還得從一個月前那起震驚整個聯邦的事件說起。
**星不能忍受生命法庭的威脅,直接暴力掀桌,雙方大打出手,整個州府死傷慘重,州級官員們十不存一。
事後,**星不知所蹤,而所有與她關係密切的人都受到了牽連。
陸景龍首當其衝,因為他是**星的鐵杆嫡係,在一個月前那起事件中,還幫助**星解除了生命法庭安裝在幼兒園的炸彈。
受到**星的牽連,大部分人都被一擼到底。
而陸景龍本身人脈廣闊,加上戰功赫赫,又是大師級的戰力,所以沒有被開除,隻是被一腳踢到了國家實驗室這邊來坐冷板凳,什麼時候能調回去也不知道。
這種處境,就像他在朋友圈裡發出來的那句話——落魄了,家人們。
實際上,**星在離開之前曾問過陸景龍的打算。
陸景龍本想跟著**星一起走,但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星孤身一人,唯一的學生也變成紅龍公主飛走了,所以她隨時可以暴力掀桌不玩了。
但陸景龍不一樣,他上有老下有小,已經變成牛馬社畜的模樣,根本無法狠下心拋開一切。
和**星站在同一個立場,已經是他對這位老上司能做的最大支持了。
用飯後散步一樣的速度,陸景龍很快來到了吳主任的辦公室門前,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辦公室內,一個中年人正在埋頭工作,見到推門而入的陸景龍,他猛地將手中的鋼筆拍在桌上,嗬斥道:“陸景龍,你懂不懂規矩?我不是告訴過你進來的時候一定要敲門嗎?”
陸景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用慵懶的語氣說道:“忘記了,下次注意。”
“下次?”
吳主任嘲諷道:“你每天上班不是遲到就是早退,你當自己還在治安總局?要不要撒泡尿照一照你自己現在的模樣。”
麵對吳主任充滿惡意的嘲諷,陸景龍根本不為所動,反而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我這個人一向就是這麼散漫,你看不慣的話就開除我嘍!”
“開除你?你倒是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