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思在知道方薇被凶手襲擊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
他沒有像易敘一樣親自趕過去,隻是派人去打探消息,結果派去的人根本見不到方薇的麵就被趕回來,自然是什麼消息也打探不到,連方薇的死活都不清楚。
他隻能發消息給畢磊,邀請對方過來商議一下。
到了下午的時候,公冶思終於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方薇還活著,成功逃過凶手的毒手,不過她身受重傷,已經到了極為虛弱的狀態。
前去探望的易敘和沈誠自告奮勇留下保護她。
一直到等到晚上的時候,畢磊才姍姍來遲。
兩人說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公冶思忍不住對方薇的愚蠢罵出來:“這個蠢女人真的是沒救了,引狼入室,自尋死路。”
易敘和那個叫鐘雲的分部長,可是殺害朱涇的凶手啊,你居然還敢讓他們保護你,這不是自尋死路是什麼?
這件事也讓公冶思頗為惱火。
他和畢磊本來已經做好決定,先暗中進行準備,等找到機會就對易敘和鐘雲先下手為強。
可沒想那兩個家夥的行動竟然這麼快,朱涇才剛死兩天就立刻襲擊方薇。
一波沒把她打死,居然還把她給忽悠成傻子。
公冶思已經可以預判到明天方薇的死訊了。
如果方薇沒有死,他表示可以當場吃一斤大便。
聽到公冶思義憤填膺的罵聲,畢磊笑了笑:“方薇會相信易敘他們也正常,因為昨晚襲擊方薇的凶手,就是一個生命型能力者。”
公冶思微微一怔,然後更加憤怒了:“這不是在栽贓陷害我們嗎?”
整個鮮紅晚宴總部都知道,五位副總裁中,隻有畢磊和公冶思是生命型能力者。
現在凶手竟然偽裝成這種能力者,不就是往他們兩個身上潑臟水?
“你我都知道彼此不是凶手,但方薇不知道啊,她跟我們的關係又一貫不好。”
“嗬,那活該她找死。”
嘴上雖然嘲諷方薇自尋死路,但公冶思心中的焦慮感卻沒有少多少。
如果方薇也死了,再加上朱涇,那易敘那邊就得到兩份永恒之血。
凶手如此喪心病狂,要麼早就在永恒之血的影響下變成另外一個人,要麼已經克服了後遺症。
無論是哪一種,公冶思都知道時間並不在他和畢磊這邊,拖得越久,他們兩人的勝算就越低。
“伱放心吧,方薇也不是白癡。”
畢磊偷偷給公冶思透露一個消息:“易敘和那個叫鐘雲的分部長,現在在方薇家中保護她,但方薇根本就不信任這兩人,早就偷偷找個地方躲起來了。”
“對嘛,這才符合方薇的性格,這個女人誰都不相信,怎麼可能會讓易敘待在她身邊,何況她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
公冶思下意識問道:“她躲哪去了?”
畢磊隨口說了個地址:“你可彆泄露出去啊。”
“先不說泄露的問題。”
公冶思皺眉看著畢磊:“這麼隱秘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畢磊沒有正麵回答:“我有我的消息渠道。”
公冶思嗬嗬一笑,直接揭穿他:“什麼消息渠道,是你安插在方薇身邊的人吧?”
“看破不說破,難道你就沒有嗎?”
“……”
公冶思還真沒有在方薇身邊安插自己的人,因為他並不重視這個隻喜歡躲在家中的女人。
在畢磊離開後,公冶思獨自一人坐在家中,品嘗著混合鮮血的雞尾酒。
他的眸光微微閃動,似乎是在心中下著某個決定。
……
方薇的豪宅中,被破壞的區域已經簡單修繕過,確保不會突然倒塌。
大量的吸血鬼被分散在豪宅的四周圍巡邏站崗,監視著任何風吹草動。
豪宅內,沈誠和易敘坐在一起閒聊著,而方薇早就已經悄悄離開,前往她以前悄悄在郊區建造的安全屋,等待凶手登門拜訪。
至於方薇離開的事情,已經通過某種方式讓她身邊的人知曉。
無論是方薇還是易敘都心知肚明,他們身邊肯定有競爭對手安排的內鬼,因為他們自己也做過同樣的事情。
之所以還留著,就是在某些時候能夠派上用場,就比如現在。
“我現在很擔心。”
易敘在閒聊中對沈誠說道:“如果凶手這次不上當的話,他肯定會有所警惕,以後想要再抓住他可就難了。”
沈誠也考慮過這一點:“如果今晚失敗的話,那我們隻能采用笨辦法,三人住在一起,看看凶手還能夠殺誰。”
易敘緩緩點頭,他感覺沈誠這個笨辦法好像比今晚的冒險更加穩妥一些,隻可惜計劃已經開始,不可能中途喊停的。
沈誠繼續說道:“其實我擔心的不是今晚抓不住凶手,而是另外一件事。”
易敘問道:“什麼事?”
沈誠坦白道:“我擔心凶手就是方薇,昨晚隻是她在自導自演?”
易敘吃了一驚:“你在懷疑方薇?”
沈誠反問道:“不值得懷疑嗎?我覺得方薇至少符合熟人作案,作案動機,還有做案時間這三點。”
易敘陷入沉默中,但不是因為沈誠對方薇的懷疑,而是因為方薇在剛剛離開的時候,也私下找過他,對他提及過她對沈誠的懷疑。
現在沈誠居然也在懷疑方薇,你們倆是約定好的嗎?
這起事件真的是撲朔迷離,四位副總裁包括沈誠在內,竟然都有成為凶手的嫌疑。
“如果真的是方薇在自導自演怎麼辦?”
“那今晚凶手就不會出現,或者出現的不是凶手。”
……
方薇建造在郊區的安全房是一座地堡。
這是她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在私下慢慢建造起來的,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給自己提供一個躲避的安全場所。
一開始,建造這個地堡的目的是為了防止總部內有人對自己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