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就是你出賣我的下場，你活該啊！你活該啊！”
公冶思在血肉中發出了極為暢快的大笑聲，對著畢磊嘲諷起來。
雖然自己現在落得這種必死的境地，讓公冶思十分傷心，可是一看到畢磊因為少了自己而吃癟，就又開心起來了。
在這笑聲中，公冶思的血液直接被四人分成了四份。
他的意識卻選擇附著在畢磊那一份永恒之血上麵，似乎想要見證這個叛徒的最終下場。
在拿到最重要的東西之後，畢磊就想要轉身離開。
這裡四個人有三個跟他不對付，繼續留在這裡，他感覺比直麵凶手還要危險。
易敘卻忍不住開口喊住他：“畢磊，還是跟我們在一塊比較安全吧。”
那真正的凶手還在暗中虎視眈眈，畢磊一個人離開，說不定會被凶手給盯上。
“嗬嗬，免了。”
畢磊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公冶思，再見。”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一點留下來的打算都沒有。
“這家夥什麼意思？”
方薇指著畢磊的背影，十分不滿地說道：“難道不是他主動出賣公冶思的？說的好像都是我們的錯一樣。”
易敘深深皺眉，低聲說道：“也許他已經受到永恒之血的影響，性格也開始出現變化，否則無法解釋他為什麼要出賣公冶思這個唯一的盟友。”
方薇臉色微變：“凶手不會就是他吧？”
易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沈誠卻在默默觀察著這兩個人。
何止是畢磊，眼前這兩個人的性格也在不知不覺間有了改變。
按照朱涇的記憶，方薇以前雖然不近人情和沒耐心，但也沒有像現在這麼暴躁和嘴臭，一副不作不死的樣子。
易敘以前也是乾脆果斷的性格，現在卻變得有些優柔寡斷，好像應聲蟲一樣。
除此之外，原本擅長謀而後定的公冶思變得衝動和愚蠢，喜歡跟著公冶思一起行動的畢磊，卻忽然主動出賣他。
排除掉朱涇，剩下的這四位副總裁，每一位的性格都或多或少出現了變化。
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的，他們自己恐怕還沒有察覺到。
現在公冶思已經出局，剩下這三人當中，雖然每一個人都有動機和嫌疑，但沈誠其實已經隱隱猜測到誰是凶手。
隻是他現在還不敢肯定，需要等凶手更進一步暴露出來才行。
“方薇，跟我們回總部吧。”
易敘向方薇提議道：“現在凶手還沒抓住，我們三人在一起才能確保安全，要是伱自己一個人跑出去落單了，被凶手盯上的話，我們也來不及救你。”
方薇沉默著，她還在心裡麵擔心沈誠或者易敘才是凶手，自己跟他們回去就是自投羅網，還不如一個人跑出去躲著。
因為有蕭青雀的前車之鑒，沈誠一眼就看出方薇還在想著逃跑的事：“如果你擔心我們兩個都是凶手，那大可不必，之前畢磊有句話說的對，凶手是一個要殺光所有人的瘋子，誰都不可能跟他合作，凶手如果在我們兩個當中之一，那另外一個一定會是他的敵人。”
易敘也點了點頭，十分讚同沈誠的話。
沈誠忽然扭頭對易敘問道：“你覺得我是凶手嗎？”
易敘微微一怔，然後搖了搖頭，語氣十分堅定：“我相信你不是凶手。”
“巧了，我也相信你不是。”
沈誠回頭看向方薇：“你看，我們都不是凶手。”
你特麼當我三歲小孩嗎？
方薇向沈誠瞪了一眼，就算這兩個家夥不是凶手，難道就不會像對待公冶思一樣對待她？
不管心裡怎麼想，方薇表麵上裝作思考的樣子，很快就點頭同意道：“可以，我跟你們回總部。”
她心裡想的卻是現在離開的話太明顯了，容易被盯上，還等回去後，找個沒人注意的機會再逃跑，到時候誰也彆想找到她。
——
蕭青雀和燕秋荔躲在一處花圃後麵，眺望著遠處的豪宅。
“你確定是這裡嗎？”
看了一會後，蕭青雀扭頭朝身邊的燕秋荔詢問起來。
沈誠將尋找程宓姐姐的任務交給蕭青雀，而她本以為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就是找人嘛，甚至不用自己動手，直接雇幾十個私家偵探去乾活就行。
然而那些私家偵探很快就铩羽而歸，因為沈誠給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唯一的線索就是程宓姐姐居住過的房子。
但房子早已過戶給彆人，而原來的房主神秘失蹤。
蕭青雀一個人加上雇傭的私家偵探瞎忙活了幾天，實在是搞不定，最後隻能求助於燕秋荔，希望借助她的占卜來幫自己找人。
燕秋荔在家裡閒得胸疼，當然不會拒絕蕭青雀的要求。
兩人商議之後，決定先從搬家公司開始尋找。
搬家這種事情很專業的，尤其是大戶人家，不是隨便將家具拖走就行。
所以程宓姐姐搬家的時候，有極大的概率找了搬家公司來幫忙。
但時間過去太久，私家偵探們也找不到具體是哪一家搬家公司。
不過，這對擁有占卜能力的燕秋荔來說卻易如反掌。
她通過占卜，輕易就找到了具體的搬家公司，隨後又通過搬家公司找到了程宓姐姐如今的住址，也就是遠處那棟豪宅。
整個過程隻花費了一個小時，損耗一瓶快樂水。
聽到蕭青雀的詢問，燕秋荔立刻發出不滿的聲音：“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專業水平嗎？”
蕭青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那你現在占卜一下，老沈在乾什麼？”
燕秋荔一把將蕭青雀的手拍開：“不要讓我這個小學生去做大學生的題目啊。”
哥哥現在的實力那麼強，她這隻小燕子怎麼可能占卜到他在做什麼。
“不要妄自菲薄，我看你的占卜水平起碼有初中生級彆。”
“你才是初生級彆。”
兩人拌著嘴，視線卻一直盯著遠處的豪宅。
雖然對燕秋荔的占卜水平很信任，但如果不能親眼見到程宓姐姐就在這棟豪宅裡麵，蕭青雀也不敢拿這種消息就去跟沈誠交差。
遠處的豪宅明顯有人在看守，還有身穿黑衣墨鏡的男人在巡邏和站崗。
蕭青雀想了想，用控血術捏出一隻小麻雀。
成為超凡之後，她的控血術變得更加強大，捏出來的動物已經栩栩如生，跟真的動物沒什麼區彆。
小麻雀輕輕啄了幾下蕭青雀的手掌，然後展翅高飛，向著遠處的豪宅飛過去。
在豪宅外麵巡邏的人員十分警惕，很快就發現這隻飛過圍牆，準備進入花園的小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