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遠知道這婦人隻是做不出來反應,意識應該還是清醒著的,不能大意。
所以接下來的治療也得做做樣子才行。
想了想後,他用倉庫裡沒啥用的銀錠做了些銀針出來,裝模作樣的在婦人身上紮了紮。
待到五分鐘過去,才開始動用農場的能力,意念作用在婦人受損的神經係統上,以極快的速度讓其伸展鏈接。
微觀狀態下,神經好似嗑了藥一般,不斷生長,斷麵如同小手掌一般朝著周圍拉扯,尋找相同組織。
婦人兩年下來逐漸萎縮的肌肉和全身臟器,在這一刻也像是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代價是婦人的身體能量被消耗,不過哪怕此刻婦人身體虛弱,也能夠堪堪承受這樣的代價。
她逐漸清醒的雙眼顯得驚異非常,艱難的適應著“新身體”,長時間癱瘓下來,手指勾動都感覺困難無比,好在這種過程身體在極快的適應。
差不多時,李誌遠取下裝模作樣插在婦人身體上的銀針,再次輕撫對方雙眼。
周圍場景毫無變化,可他們的人卻已經回到了房間。
李誌遠由於帶著麵皮,毫不掩飾的對上婦人那感情豐富的雙眼,微微一笑站起身。
客廳裡。
兩兄弟跪在地上,趴伏在門口默默祈禱,聽到腳步聲才微微抬起頭。
李誌遠打開門,很滿意兩個兄弟的誠心,碰到他,心誠則靈這個詞當得上名副其實。
“大哥,我娘她……”
李誌遠不想打擾母子三人接下來的團聚,徑直走向客廳門口,隨意抬起手擺了擺。
“……”
客廳一陣沉寂,兄弟倆人看著李誌遠身影消失的地方,眼中滿是失落。
哪怕他們也不抱什麼希望,可總歸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僥幸心理在。
萬一李誌遠真的醫術超絕呢?
可現在……
“小洋,小江。”
虛弱的聲音從偏屋傳來,聲音雖小,卻直擊兩人靈魂。
兄弟倆身子像過了電般哆嗦下,眼睛猛然瞪大,連滾帶爬的跑進偏屋,就見床榻上的婦人艱難的撐起身,手臂不斷顫動也沒停下。
“我的孩子!”
婦人眼淚像斷了線的珠串,一滴滴不斷垂落,她意識大多都處於清醒狀態,知道這兩年兩個孩子付出了多少。
以及在外麵遭受委屈時,單獨在她身邊的低聲述說。
甚至還會想起兄弟倆講他們盜竊時的驚險瞬間,她很不想兩兄弟踏入歧途,卻也知道他們是為了誰。
“娘!”
兄弟倆異口同聲,衝過去撲在婦人懷裡,隻一瞬間便鼻涕橫流,泣不成聲,好似回到了孩童時期。
……
深夜時分。
這種環境下對李誌遠格外有利,尤其是收割人性命的時候。
他把孫越洋兩兄弟住所外的真合會成員全部解決送去大海,又按照岸阪中和寫給他的名單,每個據點都去了一趟。
這些據點多則三五百人,少則幾十人,院裡養的猛犬他都沒放過,全部送上西天。
最後前往稚山區,也就是真合會會長所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