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探出一個腫脹不堪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的臉已經泡爛了,碎肉混合著渾濁的水珠不斷往下滴落。
“這麼多水鬼?!”
陸非皺眉,但此刻沒有思考的時間。
密密麻麻的水草從四周生長出來,將他的手腳死死纏繞。
手不能動,就意味著無法使用雷擊木。
頭頂的水流如同漆黑的大嘴,男人破爛的臉上露出興奮笑容。
陸非並不慌張,牙齒用力咬住舌尖,腥甜在口腔擴散開來。
法器不能用了,他還有真陽濺。
噗!
一口舌尖血噴出。
那男水鬼身上冒出陣陣黑煙,慘叫著縮了回去。
但四周的水草還在,陸非並未完全脫困。
就在這時,插在背包側邊的黑傘動了動,一條細細的發絲從中冒了出來,在水草間來回穿梭。
然後,陡然繃緊。
水草被儘數切斷,黑色的草葉到處飛舞。
陸非跌落在地,顧不得身體的疼痛,迅速爬起來。
“是黑傘在救我?”
他奇怪地拿出黑傘,發絲已經縮回了傘裡,傘麵上有幾顆小小的血珠。
應該是自己噴出舌尖血的時候,濺落在上麵的。
血珠被傘麵吸收,化作幾朵小小的紅花,隨後消失不見。
“這是什麼意思?”
但現在沒時間想那麼多,救人要緊。
陸非把黑傘塞回背包側麵,拿起雷擊棗木棍朝著那扇被水草包裹的房門,灌注法力,用力打去。
轟!
水草斷裂,房門陡然彈開,一股潮濕的腥氣撲麵而來。
“荊劍!”
陸非衝進去,隻見屋裡滿是水,荊劍渾身濕透站在中間,手持桃木劍,氣喘籲籲。
“你沒事吧?”
“沒事,兩隻水鬼而已,我還應付得了。”
荊劍活動了下身體,滿不在乎地說道。
剛才兩隻水鬼拖住他,身體就像有千斤重,好在他還有一塊家傳的護身靈玉。
關鍵時刻,靈玉發揮作用,讓他找到反擊的機會。
“我也碰到了兩隻水鬼。”陸非皺起眉,“荊兄,你還記得撫仙湖前不久淹死過一家人的事吧?那家人裡麵,就有個穿紅裙子的小女孩。”
“看來這些人淹死,都和那大魚脫不了乾係,他們成了大魚的倀鬼。”荊劍點頭。
“這些水鬼似乎是故意將我們分開,再各個擊破......前不久除了那一家四口,還淹死了一個釣魚的!”
陸非想起什麼,頓時臉色一變。
“糟糕!虎子一個人在大廳!”
他拔腿就朝樓下跑,荊劍連忙跟上。
大廳。
虎子不安地坐在旅館老板身旁。
外麵風雨漫天,整個大廳一片死寂。
旅館老板渾身慘白一動不動,虎子總感覺他像個死人,隔一會就要查一下他的鼻息。
“老板和阿劍已經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下來?”
虎子望著樓梯,心中焦急不安,很想上樓去找找。
可陸非吩咐過,讓他守住旅館老板,他不敢擅自行動。
“老板腦子那麼好使,肯定沒事的......”
虎子正自我安慰著,就看到陸非從樓梯下來了。
“老板!”
虎子心中大喜,連忙迎了上去,但回來的隻有陸非一人。
“就你一個人嗎?阿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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