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眠手上的朱砂筆差點拿不穩,指尖微微顫抖,筆下一道符籙差了那麼一點,成了廢符。
朱砂在黃紙上點開一抹殷紅。
“我與師伯修習符籙,一時忘了時辰。”鬱眠在黑暗裡微微閉起眼,朝升卿解釋道“近日要學習六品符籙,今夜有功課六百張,明日要校驗。”
“師父…”
我可不能荒廢時間睡覺了。
升卿漆黑的蛇頭盯了數眼,最後鬆開了束縛,從鬱眠身上遊下,化作一燈影美人,輕輕撐在鬱眠肩膀上靠著,語氣有些怪味的柔和道“眠兒如此好學,吾心甚慰。”
“那我繼續了?”
鬱眠心跳差點漏跳一拍,隨後嘴角輕輕勾起,為自己邁出抗爭第一步而感到高興。
“隻是繪製符籙需得專心,你方才可是繪錯一張?”升卿俯身在她耳邊輕語,柔軟的唇瓣刻意劃過鬱眠耳廓,就像是在親吻一般。
“那是…意外!”鬱眠被升卿的舉動嚇得將腦袋一側,唯恐不及得躲開來,夜裡的目光含著水潤和羞惱。
一肚子壞水的蛇女人,招惹人倒是爐火純青!
升卿正眸對上鬱眠的眼神,美目微微挑起,指尖勾起她的一縷發絲,漫不經心道“可若是對敵時候,難以專下心來,豈不是化為魚肉?”
“不若為師幫幫你…?”她朝著鬱眠有些愣神的眉眼輕輕吹拂一口氣,清冷的藥香撲麵而來,將人麵上的燥熱帶走三分。
鬱眠抓不準意思,有些猶豫地問了句“怎麼幫?”
聽徒兒開口,升卿像是瞧見獵物進套的獵手,露出一個稍得意的笑來,舌尖在唇上輕掠過,紅唇頓時水潤妖冶起來。
“…這般幫你。”
“麼~”
升卿半身化蛇,將這書桌,椅子,包括椅子上坐著的小姑娘全部圈起來,身上本就輕減的衣服隻剩一件抹胸和外層白色薄紗。
雙臂似玉藕般從薄紗透出,蔥指冰涼,點在鬱眠脖頸上,隨後柔弱無骨地攀著鬱眠的脖子,在她麵上落下一個淺吻。
誘人至極。
鬱·小蘋果·眠瞬間就熟了。
“你在做什麼?!”鬱眠聲音都要發顫了,手上的朱砂筆想要放下,將人推開,太過分了,亂撩!
“為師自是在…幫你。”升卿靠的極其近,清淺緩慢的呼吸在鬱眠耳邊陣陣吹拂,她帶了絲迷離的吻從耳尖落到脖子。
“眠兒,做學問要專心~”
她唇吻抵在鬱眠脖頸上,上麵的血管在一顫一顫的,速度加快不少,就連體溫都漸漸升起。
薄薄的一層皮膚上,透出鬱眠心中的不淡定。
升卿低低輕笑一聲,尾音輕勾,她愛極了鬱眠為自己所動容的模樣,胸膛在為她而狂亂。
“師父,你這樣,我專不下心…”鬱眠完全慌亂了,眼瞳落在黃紙上都無法對焦,手上的筆都抓不穩當。
這比女兒國國王逼婚唐玄奘還要難抵抗,至少人家女兒國國王沒有力氣和手段。
她身上這位,幾乎六邊形拉滿,沒有短板。
“怎會專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