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你要不快鬆手?”
鬱眠閉上眼,臉和身子開始一點點紅起來,她不是柳下惠,更何況與這蛇女人糾纏不是一兩次,身體比她的心誠實許多。
升卿不依不饒,她可還沒忘記這小姑娘還沒答應與自己結契,想起她還沒被自己完全攥在手中,眼中劃過暗色…
她向來是舍得引誘的獵手,麵對這極易欺騙的小獵物。
一回生二回熟。
一道旖旎的眸色劃過,她新生的瓷白麵容上,勾出抹猩紅的笑,唇角上漾起絲占有欲十足的弧度。
便是以身作餌,又何妨?
“眠兒…”
“安撫我…”
升卿聲音含著隱秘的隱忍,靠在她身上,雙臂一點點收緊,像是將自己掛在鬱眠身上。
鬱眠耳朵尖燙得嚇人,什…什麼安撫,這蛇女人要她做什麼?
她緩緩抬起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升卿後背,有些好奇問道“這樣可以嗎?”
升卿鳳眸瀲灩,睨了她一眼,紅唇勾起的弧度分明指的不是這個。
鬱眠耳朵一紅,心跳如雷,這蛇太過犯規了,自己如何能夠招架得住。
她不可避免地被美色引誘,色欲昏沉的小郎君,被蛇妖所纏,犯了這世上最難治愈的病症。
相思。
如若這病有藥解,這世間許是也隻有麵前這下了毒引的蛇女人,她的青絲,她的觸碰,她的輕吟,都是解藥。
是她專屬的,飲鴆止渴的,上癮的藥。
或許這餘生,便隻能在“解藥”身旁,才能喘息生存。
因而,無法不被引誘。
……
“眠兒…”
“我在的,升卿我在的。”鬱眠緩緩給她後背梳著氣,安撫著她。
“可願與我結為道侶?”
“……”
鬱眠腦子一霧,從迷惘中刹那清醒,心中原本不抱期待的種子好像突然被澆灌了一道水花。
它破土而出,在胸腔發芽,根係紮在血肉的土壤之上,纏繞伴生,迎風微展。
“升卿…”
此刻手還在裡麵,她有些羞澀地抽回。
如願聽到一聲抽吸。
升卿下唇被牙齒咬出輕印,鬆口沒好氣睨了她一眼,那眸子裡水光微瀲,卻更是情意更深,指尖敲了這木頭腦袋一下。
“是還要我等多久?”
“嗯!”
“願意的,我一直願意的,真的。”鬱眠點頭回應,毫不在意自己被敲了一下,反正升卿總是愛敲她,日後總會習慣的。
不,她已經習慣了。
眼眸彎成月,有些羞澀又欣喜得抿嘴咧開一道笑意。
“可是…我是不是至少要修煉到化神咱們再結契?”鬱眠眉頭一擰,迅速開始設想起,若是懷慈尊者道侶和籍大典來人,瞧見她的道侶隻是一個金丹,豈不是丟了升卿顏麵。
升卿翻了個好看的白眼,照著這憨瓜的另一邊腦門再敲了一下,“好…若是想修,本尊倒也不是不能荒廢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