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場陌生的長老才真的正視起這位,將懷慈尊者的心勾去的小弟子。
年歲二十左右,渾身修為凝練,看似有些許緊張,實則眸子從未動搖,甚至隱隱看著兩人關係,還是她的遷就懷慈尊者一些。
且這修為……
不少人目光再度看了看,仔細審了審,金丹巔峰?
二十歲左右的金丹巔峰?!
在場能坐上尊者位的,哪一位不是當年驚才絕絕的天才,擁有萬裡挑一的根骨心性。
各自回想起二十歲的時候,似乎,最多金丹初期…
除非從八歲開智開始修煉,但妄仙宗招徒最低年歲是十二歲,有基礎自理能力的弟子……
且若是她如此根骨天分,宗內不可能籍籍無名,還未聽說懷慈尊者何時收了徒兒,想來最多不超過三年。
暗暗思踱之後,不少長老心中難免可惜,這般天才的人物,怎麼就偏偏愛出在她玉浮山!
其中有幾個與升卿同輩,和當年那個七絕處於一個時代,被壓製上千年依舊喘不過氣來的長老。
他們手中的法衣都要揪爛了。
自己被壓製不說,再出個鬱眠,自己的小輩還要繼續被壓製。
真是羨慕……
嫉妒……
恨……
升卿可不慣著這些目光,身上淡淡的煞氣飄出來,那些視線瞬間散去,一個個調整衣角,整理坐姿,捋捋頭發,做什麼的都有。
鬱眠捏了捏升卿手掌,隻是被瞧上一兩眼,並無不妥,莫要吃這些個飛醋。
升卿指尖輕輕勾了勾手心,算是回應,但依舊我行我素,很難不讓人懷疑,她勾手心隻是為了勾手心。
鬱眠五指一個用力,將她指頭包住,側目不讚成地盯了她一眼,得到一個含著略微得意的笑眼。
兩人旁若無人眉來眼去……
就連顧如瓷也有點覺得不妥,抬起手在口邊輕咳一聲,“咳!”
“那今日大會,便就此結束吧…”
聞言,在場的有多快跑多快,大多溜得沒影了。
忘稚一朝脫了手,一步就跑到了鬱眠麵前,帶著些許好奇問道“那你該是我的徒孫娘子吧?”
鬱眠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畢竟還沒有正式合道,現在應該算是重徒孫?
“…是吧?”鬱眠搞不清這些輩分。
畢竟修仙界的人壽命太長了,容易出現層層疊疊的輩分,甚至堆上十幾層都沒問題。
“您若是不嫌棄,可以直接喚我名鬱眠,或者您順口喊什麼都可以。”雖然麵前是個玉琢粉雕的娃娃,但實際年歲和輩分甚至是升卿的幾倍,還是要尊重更尊重。
“鬱眠…那本宗主喊你小眠眠!”忘稚瞬間就給鬱眠取好一個外號,接著便改口道“小眠眠,你是怎麼喜歡上升卿的?”
……
這個問題,鬱眠沉思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從第一麵當晚,蛇女人爬床開始。
這種少兒不宜的不能講吧?
“她…”鬱眠看了看升卿那張俏臉,又看了看忘稚如今的樣貌心智,最後擠出一個,“…好看…”
“這倒是,本尊這個小徒孫是長的好看,難怪能娶上媳婦!”忘稚誇讚升卿的時候,還有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小腰一叉。
“你長得也好看,本尊看你就覺得喜歡!”他說著就開始將手抄進絳紫法衣裡開始掏巴,最後掏了個黑色的疙瘩塞進鬱眠手裡,“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