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嬤嬤知道夫人現在心情激動,大概是說不清楚話了。
隻好主動開口“你是我們鎮國公府的嫡小姐,這位是你的親生母親越氏,你的父親是鎮國公何忠良,你的原名叫何婉清。
鎮國公府當年隻有你一個女孩出生,當時國公爺非常高興,特意做了這對玉牌,送給了夫人和你,
上麵一個寫著平安,一個寫著喜樂,背麵卻是一個婉字,一個清字,合起來就是小姐你的名字。”
林玖兒又拿出玉牌與越氏的玉牌放在一起,果然嚴絲合縫的對在了一起,正麵一個平安一個喜樂,翻過來越氏的那塊背麵是一個婉字,而她的這塊背麵是一個清字。
沒想到原主還有這麼了不得的身世,除了皇族,在京都這鎮國公府已經算是頂級的勳貴世家了。
那可是百年世家,根基深厚勢力盤根錯節,連皇帝都要忌憚三分。
就連深受皇恩的定遠侯府也比不得。
林玖兒心情複雜,不過轉念一想這也算是好事,自己出身高貴了,豈不是對付起周氏更有底氣了?
越氏看著林玖兒,越看越喜歡,這就是自己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女兒,真好。
細看之下她的眉眼與鎮國公很像,但是下半張臉又像自己。
她見林玖兒一直在發呆,似乎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忍不住問道“孩子,這麼多年,你過得如何?快跟娘說說,看你這打扮是已經嫁人了?不知你嫁給誰?婆家待你如何?”
想到女兒嫁人她都沒有參與,就心痛的無法呼吸。
林玖兒隻得把自己怎麼被賣進王府,現在做了定遠侯的侍妾說了一下。
她沒有說太多自己被周氏母子欺負的事情,看越氏已經很難過了,實在不想讓她再傷心下去。
可是她這身份,還是讓越氏和芳嬤嬤抱在一起哭了一場。
堂堂國公府唯一的嫡女,就是嫁給皇子也當個正妃也不為過,如今卻從小被賣身為奴,更是給人當了賤妾,作為親生母親怎能不難過自責?
林玖兒無奈勸道“侯爺現在待我很好,夫人不必傷懷,隻是不知道當年到底出了何事?我為何會成為了一個農家女?”
芳嬤嬤眼中有著恨意“當年府裡的側室於氏身懷有孕,她攛掇著夫人帶著你去寺廟裡給孩子祈福,夫人答應了,結果出門前夫人突然腸胃不適,臥床不起,
當時隻有十歲的世子主動要求替母親帶著妹妹去祈福,國公爺不放心,也跟了去,結果回來卻說你在寺廟裡走丟了,還說是世子帶著你不慎走丟的。
後來那於氏生下了個女兒,國公府裡的人都把本該給小姐的寵愛給了那個庶出的小姐,世子更是心中愧疚把她當成親妹妹般疼愛。”
“所以,嬤嬤是懷疑那於氏是背後黑手?”
芳嬤嬤點頭“我一直是這樣懷疑的,你走失後,夫人憂思過重,大病了一場,那於氏趁機拿走了管家權,可是夫人和國公爺都暗中調查了,卻並未發現什麼端倪。隻說當時確實是因為人多混亂才走丟的。”
林玖兒心說那於氏八成就是幕後之人,這件事到最後獲利最多的都是那於氏母女。
看來國公府裡的水也挺深啊,哎,林玖兒糾結,她就是個做任務的,哪裡有功夫去管國公府裡的事情。
而且她跟越氏也隻是第一次見麵,並未有什麼感情,不過心裡確實是挺同情她的。
如今已經確定了身份,以後少不得要跟鎮國公府的人打交道,看來還得抽空幫她們一把。
“我認識個夫人以前與養父母是同鄉,也許她知道些事,不如夫人與我一同去找她問問情況?”
芳嬤嬤連忙答道“那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