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靈的這幾天,林玖兒沒有出現,但是她讓阿寬和阿貴時刻關注著周氏和鄧氏的一舉一動。
她知道人被逼急了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何況周氏可是死了疼愛了多年的兒子。
林玖兒決不允許周氏在侯府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畢竟這裡現在是自己的家。
不過沒想到周氏和鄧氏居然絲毫沒有鬨事的意思,每天守在靈堂裡陪著江海度過了最後的幾天。
直到送骨灰出殯,周氏都沒有一點要鬨事的跡象。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林玖兒吩咐田管家讓府中的護衛加強安保,同時讓莊子上的人盯緊周氏。
她預感周氏肯定在近期要出手了。
果然周氏和鄧氏送了江海下葬之後,被送回了莊子上。
沒過兩日,莊子上盯梢的人傳來一個消息。
那個叫丁濤的夜裡悄悄去了莊子上,與周氏密謀要一把火燒了定遠侯府。
若是此事成了,那麼她不但可以殺了江城和林玖兒,給兒子報仇。
而且從此以後定遠侯府就隻有她這一個主母當家,她將成為侯府唯一的掌權人,此事她也通知了鄧氏。
鄧氏年輕輕死了丈夫,婆母又不受寵,人生已經無望了,聽到周氏的計劃她心中既害怕又激動。
她這年紀正是拚搏的時候,腦子一熱就同意了周氏的計劃。
還讓人通知世子院裡她留下看門的心腹與那丁濤裡應外合一起行動。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侯府的後門被人悄悄打開。
一個黑影拎著兩桶桐油悄然進了定遠侯府。
接應的人幫著拿了一桶桐油,兩人順著牆邊避開了巡邏的護衛。
摸到了主院附近。
這兩人警惕性還挺強,四下打量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異常之後,才拎著桐油進了主院。
此時已經過了子夜,主院屋子裡已經熄燈,主人顯然已經入睡了。
隻有主屋門前亮著一盞風燈,昏暗的燈光搖曳著,在黑夜中顯得靜謐又詭異。
兩人心中大定,一切都很順利,兩人打算分頭把主屋周圍潑上桐油,然後一把火把這裡點燃。
就在他們走到主屋門前的時候,屋子裡突然燈亮了,院中也亮起了無數火把。
把整個主院照的亮堂如白晝,兩人嚇的身子一震,扔下油桶就想跑。
可是早就被埋伏的侍衛包圍起來的二人,插翅也難飛。
江城冷著臉走了出來,身後跟著林玖兒,他看著二人,嗤笑一聲。
“丁濤,你居然還敢來我定遠侯府?還有你,我記得你是世子妃的陪嫁小廝,吃裡扒外的東西,是誰給你們的狗膽打算來侯府放火的?”
丁濤知道自己完了,但是他隻是沉著臉,默不作聲。
“你們不說,其實我也知道是誰指使你們過來的,隻不過我想給你們個機會,讓你們親口說出來。”
兩人心裡都很怕,丁濤以前在侯府做了多年的管事,自然知道定遠侯的威名,他在戰場上可是以對敵狠辣無情著稱的。
江城轉身對林玖兒說道“玖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親自審問他們。”
林玖兒乖巧的回了屋子,之後後麵的畫麵定然會比較血腥。
江城讓侍衛押著二人去了一個偏院。
林玖兒知道周氏和鄧氏這次是徹底完了,她給江城說起有莊子上的人彙報周氏想火燒定遠侯府,江城還有些不相信。
但是他想起周氏居然在世子的葬禮上一直隱忍不發,倒確實是有些反常。
如今玖兒有孕,他自然不能讓侯府出事,任何風險都要扼殺在搖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