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來咱們這次真的沒救了。”
何雨柱走後,劉海中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希望,頃刻間化為烏有。沮喪的他直接化作一攤爛泥,躺在牆邊自怨自艾。
“行了,彆嚎了。
請不到程皓,不是還有楊廠長嗎?
咱們的事還沒有結果,等結果出來再哭也不遲。”
易忠海受過的苦難更多,承受能力比其餘二人強上許多,更加冷靜鎮定。
陳富貴有罪在先,且是遭受多人圍毆致死。
即使易忠海三人被列為主犯,需要承擔大部分責任,大概率也不會挨槍子,最多進監獄待幾年。
而隻要性命保住,希望總是有的。
“老易,你說得輕巧。
你兒子有人照顧,咱們兩家可不一樣。
我不在家,那幾個小兔崽子非翻了天不可,不知要揮霍掉多少糧食。
我辛辛苦苦攢下的家底啊……”
閻埠貴擔心的不是自家孩子的死活,而是家中的糧食財貨,生怕他那點積累被敗光。
隻能說閻埠貴不愧是院裡的節儉聖人,跟儒林外史裡的嚴監生一副德行,臨死的時候還惦記著油燈裡點兩根燈芯費油的事。
說到孩子,劉海中瞬間勃然大怒,握拳猛捶牆壁,道“那倆小畜生,我被關進派出所他們也不過來看望,真是不孝子。
估計巴不得我早點死呢!
等我出去非打斷他們的腿不可!”
易忠海被劉海中突然爆發的氣勢嚇了一跳,心中不禁嘲諷。父不慈子不孝,就劉海中平日對倆孩子的虐待,劉光天和劉光福敢來才怪。
……
何雨柱去派出所打探情況的時候,李誠實帶著院裡十幾個青壯來到楊廠長家拜訪。
聽完李誠實的敘述,楊廠長眉頭皺起,旋即很快平複下來,恢複從容神色。
“易忠海和劉海中是咱們廠的技術骨乾,軋鋼廠不會不管的。
你們先回去吧。
等明天上班我跟廠裡領導班子討論一下再做安排。”
楊廠長在軋鋼廠裡主管技術生產,像易忠海、劉海中這種技術過硬的職工肯定要儘可能想辦法保全。
隻是事關人命案子,楊廠長必須謹慎應對,所以使出一個拖字訣。
先拖一段時間,搞清楚具體情況,了解事情走向再做定奪。
同時拉上軋鋼廠的領導班子,大家一起做決斷,一起承擔責任,減少個人風險。
“謝謝楊廠長。”
得到應許,李誠實等人連聲道謝,隨後便轉身離去。
有楊廠長這幾句話,他們對院裡眾人便有交代了。
剩下的事,他們這些小職工不敢多管,生怕惹廠長不快,惹麻煩上身。
李誠實一夥人走後,楊廠長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抬頭望天,眼見太陽西斜時間不早。經過一番思想鬥爭,還是毅然邁出家門。
易忠海和劉海中不能不救,而要救他們就必須先跟緊要的人員通氣,設法疏通關節。
否則事到臨頭肯定阻礙重重。
……
下午發生的一點小插曲隻能算是餘興節目,非但沒影響到程皓一家的心情,反而成為晚餐時的談資,使得假日氛圍更加濃厚。
鴻賓樓二樓包廂中,厚重的實木桌上擺的全是硬菜,紅燒牛尾,扒肋條,甜似蜜……
每一道都色澤透亮,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身為一家之主的程皓坐在主位上,徐芸沒坐對麵,就抱著兒子隨意地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