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給大夫人請安,三少爺趙知沅被大夫人查了課業,好好的書背不出,不過傍晚就連趙憫山都知道了。
“沅兒實是有些懈怠,比不過兩個哥哥就算了,如今竟然是連玉丫頭都不如。”
大夫人一臉發愁,撥弄算盤的動靜都慢了下來,忙完公務坐在榻上鬆快的趙憫山原本還對大夫人查趙知沅課業的事情有些遲疑,沒想到趙知沅居然連趙妨玉都不如。
“玉丫頭讀書一道有些天分。”趙憫山想起了之前看過趙妨玉寫的字,小小年紀,無人催促便自己勤學苦練,這其中除了想要討父母歡心,怕是也有幾分真心喜歡在。
“可惜玉兒不是男孩兒,否則幫襯咱們的墨兒正好。”
大夫人給趙憫山拿來一張紙,語氣中帶出三份得意“玉兒的天分可不止是在念書上,她算數也算的快,幫著算賬都不要打算盤的。”
趙憫山略帶奇異的嗯了一聲,語調上揚。
大夫人或許不懂,但是他懂,科舉中有一門算學,靠的正是算術,這一門往往能難住無數學子,因為這些東西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無法引經據典旁征博引來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博取分數。
趙憫山看了眼大夫人遞過來的賬本,上麵有些地方筆跡稚嫩,想來是趙妨玉寫的。
趙憫山閉眼想了想平日一到他麵前就沉默寡言的趙知沅,歎一聲可惜了。
大夫人笑笑“大約就是沒天分,早先幾個月,玉兒的課業就已經超過蘭兒了。”
趙憫山這時才算真正的正視起趙妨玉。
“你同我說說玉兒吧。”
···
趙妨玉和趙妨錦經過上回保衛嫂子戰役後,關係更進一步。
趙妨錦經常拿趙妨玉做筏子刺趙妨蘭的心,趙妨蘭的才女名聲也在大夫人的運作下轉移到趙妨玉身上。
趙妨蘭氣的夜夜睡不好,不等春日過完,就小病一場。
趙妨玉也爭氣,練字讀書盤賬本,得益於她上輩子數學還學的不錯,這些賬本對她來說並不算難。
隻是她的進度永遠跟著趙妨錦走,大夫人再欣賞喜歡,願意拿著她跟其他院子打擂台,也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給趙妨玉讓路。
轉眼之間,趙妨墨已經會爬了。
請安的時候,一家子都圍著剛剛會爬的趙妨墨看,趙妨玉也不例外。
已經進了夏日,宴飲少了,走動的基本上就是自家親戚。
大夫人帶著趙妨玉出去過幾回,她從不做落人口實的事,凡是帶了趙妨玉的場合,府裡的其他庶出姑娘也都帶著。
每個季度的分例中都有一套傳出去見客的衣裳,趙妨玉的衣裳是豆綠,看著不鮮亮,趙妨錦就找出自己當初的那對珍珠花苞小花冠出來給趙妨玉帶。
“我們小四長得可比旁人好看。”趙妨錦看著白白嫩嫩水團子一樣鮮嫩的趙妨玉,不由又想起剛才臉色難看的趙妨雲。
家裡就兩個小妹妹,趙妨玉和趙妨雲穿著一樣樣式不同顏色的裙子,戴著差不多的發冠,但所有人的眼光就是能一眼落在趙妨玉身上。
趙妨玉膩歪的想要往趙妨錦懷裡鑽,趙妨錦攔住。大夫人看見這一幕也不由笑出來。
“自從四姑娘來了院子裡,大夫人笑的都比平日多了。”
大夫人笑容不減,趙妨玉像個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