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妨玉想的卻是二十一世紀中,一年四季都產鮮花的雲南。
左右江南的莊子被淹了,重新養花還需時日,趙妨玉便想將巧慧送去南詔。
她看過書,大梁地奇誌中記載的南邵是已知的,與現代雲南最相近的地方。
隻是那裡實在太遠,隻能擱置。
便令派巧慧去了泉州,泉州以泉得名,四季如春,種花也算得益。
“宮中傳來消息,你表姐生了位皇子。”
大娘子說這話時麵上帶著笑,有了兒子,在後宮中也算有了依靠。
趙妨玉也跟著笑了笑,隻是當晚,她窗台上就多了一封信。
信上說,若她對婚事不滿,有方相助。
趙妨玉隻掃了一眼那封信,便將其放在燭火上點了。
春芍不明所以的看著趙妨玉的動作,在趙妨玉燒完後,立刻毀屍滅跡。
趙妨玉被春芍服侍著捏肩揉腿,背後靠著香軟的大迎枕,趙妨玉閉目養神。
“姑娘燒了那封信,可是有什麼不妥?”
趙妨玉眼也不睜“不會,此時不留姓名送來的信,如寫信之人一般,見不得光。”
送信之人想要誤導她,他必然知道她與裴嚴的關係,所以想要借用這樣似是而非的手段,冒充裴嚴來與她接觸。
她得罪的人不多,能牽扯到的人也不多,近來最大的動靜就是大娘子為她籌備的嫁妝。
十有八九還是三皇子拋來的誘餌。
三皇子想要她的嫁妝,自然隻要得到她的人就好,侍妾也好側妃也罷,隻要將人卷進府中,手段越是不光彩,那嫁妝便也是要豐厚。
皇帝金口玉言,即便是來日新帝登基要永絕後患,也未必會殺她這個王妃。
她二皇子的船她都嫌棄,難道三皇子的船她還能喜歡了?來日三皇子失敗,他府中姬妾,一個都逃不了。
至少二皇子府上連個侍妾也無,難得的清淨。
有皇帝封賞的聖旨在,總歸明麵上,宗親還會保她一保。
趙妨玉想得開,甚至還有閒心寬慰自己,沒事,二皇子也不像是長命模樣。
早晚都是要當寡婦的,不怕。
日子就這樣慢悠悠的過,曆時一年,總算是將禮哥兒的身子調養的好了些。
看著與尋常孩子無二,口齒還是慢,但偶爾能說出的話,反而彆具慧根,大夫人喜歡的不行,看的趙妨錦眼熱,趙妨與也給她的孩子做了量身定製的藥膳方子。
“還能少了姐姐的?都是家裡的孩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要健健康康的才好。”
如今出了宮,在家中的日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再吃一碗噴香滋補的早膳,一上午便是陪著禮哥兒玩兒,自己看看書,繡繡小件兒,若是困了,便坐在搖椅上,找塊芭蕉葉,坐在底下聽風而眠。
不多時,懷裡還要多個奶香奶香,姑姑長姑姑短的小奶娃。
三歲之前,正是小奶娃最可愛的時候,三歲之後能跑能鬨,多數就不好玩了。
趙憫山的腿養了大半年,人也瘸了半年,好容易養好了,約了老友出門喝酒,半道上驚馬,命好懸沒摔出去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