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湘的事情定下來處置結果之後,孟言疆在外麵住了快一個月,直到將孟雲湘的喪事都操辦好了,才趕回京中。
趙妨玉得到消息後,也沒多說什麼,轉手給禮國公府送去一份禮。
“孟二表兄回來,本就是定親的,恰好家中趕上,把之前庫房裡那個核桃殼沉香木的六折八寶屏風給他送過去。”
“另外,再有我記得之前從寶慶銀樓那邊買來一套十二釵的赤金簪盒,也送過去。”
“算了,把寶慶銀樓的管事喊來,拿上他們家的好貨,我來挑一挑。”
趙妨玉連聲的吩咐下去,素惹與春芍分頭行動,另外還有一個疊翠在邊上站著,趙妨玉才想起來,她已經許久不見香藥了。
那丫頭估計孩子都生了吧?
“姑娘,屏風還在,奴婢瞧著庫房裡還有一套核桃殼做的小玩意兒,好似還是姑娘小時候玩的呢。”
春芍一提,趙妨玉也變想起來,那段時日,趙妨玉見到大夫人那裡用來裝飯的食盒是核桃殼做的,當即便與趙妨錦兩個央求了大娘子,喊匠人到家中來,給清平院的幾個孩子都添置了核桃殼做的物件。
那核桃木屏風,還是趙妨玉和趙知潤打賭贏回來的。
“看看能不能將當初那匠人找回來,若能尋見,給表姐和猊兒也做些當個樂子。”
這東西原料不大金貴,但用工講究,手藝人千挑萬選出來的幾大筐子大小形狀都相差無幾的核桃,一個個劈開了取出果肉,將裡麵的膜層刮乾淨,放在窗台吹乾,再用魚鰾將其重新粘起來。
一個個圓潤的核桃球一點點用小挫子挫出兩個不露內部的平麵,再用魚鰾粘合,內裡注入香粉或香球,才能得出來這麼一架屏風。
原料不貴,貴在功夫。
趙妨玉從庫房裡搬出來兩大箱子禮送到禮國公府,從吃到用的都有。
孟言疆收到後也沒多說什麼。
因禮國公府馬不停蹄替他操辦婚事。
如今孟雲湘的死訊還沒有傳回來,但孟雲湘在外地病重的消息是已經傳回了禮國公府。
原本孟言疆的打算是問一問有沒有人想要去服侍孟雲湘,好釣魚瞧瞧還有沒有三皇子的釘子,或對孟雲湘極其忠心的丫鬟,沒想到一個也無。倒也省了麻煩。
趙妨玉的東西一送到,孟言疆便領會了趙妨玉的意思,隻是明白歸明白,多年不見,還是不可避免的被趙妨玉驚到。
如今的趙妨玉,再不是當初那個被一個風箏拍到地上爬不起來的小糯米團子,可惜她是個姑娘家,若是生了個男兒身,怕是趙家早已興盛。
曾經年輕時候那點鏡花水月的念想,早已隨著戰場上的廝殺漸漸淡去,對磨滅不去的是孟言疆當年帶給她的諸多困擾。
他至今仍還記得,當初在孟言真的及笄宴上,當著人家大哥哥的麵,對趙妨玉評頭論足。
如今時過境遷,沒想到趙妨玉已經……如此不近人情。
核桃殼……說的不正是禮國公府如今的現狀麼。
禮國公府就是一個空架子,如今有他在,他便是那一扇為她們遮擋的屏風,他不在時,承擔這責任的便是丹妃……
孟言疆見了自己的母親,說是想要儘快訂婚,而後去苗疆看望苗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