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花素清那因偏執的控製欲和占有欲以至於現在對白葉的悲憤落淚。
白葉此時心裡同樣也十分不好受,白葉本就因為昨夜花素清所說隻是因為看在白葉是白辰安兒子的份上,才會收白葉做弟子而心裡感到難受,對花素清心生隔閡。
如今花素清還跟蹤白葉,當著白葉的麵將白葉唯一的朋友給活生生打到奄奄一息,無論白葉如何苦苦哀求都不停手,非要弄死白青才肯罷休。
這令白葉心裡對花素清更加感到失望。
對於花素清那一邊落淚,一邊對白葉傷心的怒吼,此時的白葉卻絲毫沒有愧疚感。
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白青正一動不動的躺在一邊,而昨晚花素清對白葉說的話一遍又一遍不斷在白葉的腦海中重現。
看著此時身上容貌絕美的花素清,白葉的心裡再也感受不到心動。
白葉的心裡對花素清隻有因白青被打到奄奄一息而產生的深深地失望感,與因花素清昨晚對白葉所說全看在白辰安才當白葉是徒弟,所產生的失落感。
失落感和失望感充斥在白葉的內心,如今為救白青做出對花素清以死相逼,身受重傷的白葉早就將對花素清的恐懼拋在腦後。
聽完花素清的怒吼後,白葉強忍著胸口翻湧的疼痛還有脖子處傳來的窒息感,白葉對花素清說出了心底的話:
“你是白辰安兒子的師父……不是我的師父……”
將心裡想說的話對花素清說出來後,白葉內心的失望感與失落感再也壓抑不住,流出了委屈的眼淚。
聽到白葉的回答,情緒失控的花素清不禁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白葉話裡的意思。
不過白葉所說的那句:不是我師父。花素清卻聽的清清楚楚,作為被花素清視做是獨屬於自己的私有物的白葉,如今卻說出這種話,這是花素清萬萬不能接受的。
在愣了一會後,隨即激動的情緒便來不及讓花素清多想,對著白葉質問道:
“你說我不是你師父?你居然敢說我不是你師父?你……你居然敢不認我?”
由於情緒的激動,花素清掐住白葉脖子的手也忍不住又用力了幾分。
這使得本就感到呼吸困難的白葉更加難受,不過白葉本就已經做好了被情緒失控的花素清打死的覺悟。
麵對花素清加重力量的手和一聲聲滿是不可置信與悲憤的質問,白葉依舊沒有求饒,而是繼續從有些窒息的嗓子眼中一字一句的艱難擠出聲音回應花素清道:
“不對,是你從來就沒有認過我做你的徒弟,你是看在我是白辰安的兒子的份上才收我為徒的,這是你親口說的難道你忘記了麼?如果我不是白辰安的兒子你還會搭理我了麼?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有把我當做過是你的徒弟,你的心裡就隻有白辰安,隻是把我當成和雲蓮花一樣的擺件!”
白葉將心裡想說的話一股腦的全部說了出來,委屈和不甘的情感夾雜著對花素清的失望,失落,令白葉的情緒也變得十分激動。
花素清的話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紮在白葉的內心。
白葉一想到自己一直當成是自己師傅,甚至內心還對其有朦朧的愛慕的花素清其實壓根就不把自己當回事。
一想到花素清能對白辰安送她的一棵雲蓮花能精心照顧,而對自己卻能毫不心軟無視自己哀求要在自己麵前虐殺死自己最好的朋友。
白葉就覺得自己甚至在花素清的心裡連一個替代品都算不上,充其量不過就像是花素清養的雲蓮花一樣,是個供花素清睹物思人的擺件。
尤其是花素清思念的那個人,還是那個害得自己從出生就活在鬼枯礦場,受了十幾年折磨,對其毫無印象的父親。
就算白葉在內向,在不會表達,在擅長忍耐,擅長克製自己的情緒去屈服,此時此刻,白葉也徹底受不了,選擇了爆發。
而麵對白葉一連串的回答,花素清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原本花素清的本意是想斬斷白葉對自己不該有的朦朧感情。
雖然花素清也想到自己的話或許會傷到白葉的心,不過一向自我慣了的花素清並沒有太過顧及,畢竟白葉平時唯唯諾諾,對自己從來不敢有絲毫怨言。
所以花素清也並沒有太多想,不知道的是自幼就受儘欺負,沒人疼愛的白葉,內心也同樣十分的敏感脆弱。
花素清沒有想到自己的話會讓白葉對自己有如此大的隔閡。
更不曾想到白葉居然會說出覺得自己將白葉當做是同雲蓮花一樣的擺件這種話。
雖然在花素清的心裡,的的確確是有將白葉當做是對白辰安的一種念想這樣的想法。
在收白葉為徒的時候也的的確確是因為看在白葉是白辰安兒子的原因上才收下白葉。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與白葉一起生活,聽著白葉每天叫自己師父,對自己一直都十分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