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花素清的質問,內心對花素清的隔閡讓白葉卻依舊根本不敢說話回答花素清,隻是低下頭去儘量壓抑著自己的內心。
看到白葉依舊一句話也不說,花素清內心的負麵情緒與不甘心就更劇烈。
可情緒激動下的花素清此刻已經亂了方寸,完全不知道應該怎樣做才能讓白葉敞開心扉和自己說話。
此刻的花素清隻能一雙玉手抱著白葉的肩膀,不斷的搖晃著白葉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質問著白葉道:
“你說啊,我到底差在哪裡?為什麼?為什麼我比不上一個畜生!那個畜生到底哪裡好,你說話啊!”
可花素清越是這樣似癲狂狀態一般的質問白葉,聽著花素清一遍又一遍的稱呼白青為畜生,白葉內心對花素清便越失望,便越不敢,也不願意和花素清說話。
麵對無論自己怎麼問,都一直低著頭保持沉默,隻顧流淚的白葉,花素清終於氣急,選擇用白青威脅白葉道:
“你要是在不說話,信不信我就弄死那頭畜生!”
原本在花素清覺得白葉隻是因為白青與自己長得像才和白青如此親密,再加上白青的樣貌又與白辰安,白葉有些相似,花素清已經放棄了殺掉白青的想法。
可如今,花素清已經能感覺的得到,白葉之所以和白青如此親密,絕對不可能是因為白青和自己長得像的關係。
因此,花素清此刻是的的確確再次動起了殺白青的念頭。
原本身為築基期的修士,花素清也有屬於築基期修士的傲氣,不願意用一頭辟脈期的妖獸的性命要挾白葉,強迫白葉。
再加上這麼做也的確讓花素清有種罪惡感,因此在離開山洞,帶著白葉維護宗門陣法的這幾天時間以來,即便因白葉什麼用都沒有,老是幫倒忙,什麼都學不會也不知道,但花素清也從來沒有因此用折磨白青來懲罰白葉。
可如今,執拗的花素清心中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卻又對沉默不語的白葉無可奈何。
花素清沒有辦法,想不出該如何打開白葉的內心,讓白葉心甘情願的將心中所想告訴自己,可花素清卻明白,如果用白青去威脅白葉,白葉一定會說的。
因此,花素清此刻也顧不得身為築基期修士的傲氣與心中的罪惡感,選擇用這種花素清並不想在用的方式來逼迫白葉。
而也的確如花素清所想的那樣,在麵對花素清一遍又一遍幾近癲狂的質問,都一直一言不發的白葉,在聽到花素清要殺了白青的威脅時,身體顫抖了一下。
白葉能忍受花素清的瘋癲,喜怒無常,也能忍受花素清對自己的打罵,可是白葉沒辦法做到白青受到傷害或者死去。
隻是,雖然對於花素清用白青作威脅,讓白葉有了反應,可白葉的心裡,卻對花素清的隔閡與失望變得更深。
為了白青,白葉隻能回答花素清的質問,隻不過此刻的白葉本就艱難壓製的內心情緒,再加上白葉本就不會什麼花言巧語,對花素清的隔閡與失望也讓白葉根本無心想如何回答才能讓花素清高興,因此白葉完全憑自己心中所想的開口道:
“白青她……是不畜生……”
“白青她對我很好,白青她很喜歡我,我也喜歡她,我和她在一起很開心……”
“白青她從來沒有把我當做過是誰的替代品,會在乎我開不開心……”
“白青她不會打我,罵我,每天都會陪著我,也不會嫌棄我,會在我難過的時候抱住我……親……親住我……”
白葉是一邊流淚一邊將話說出口的。
說到後麵的時候,白葉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委屈與痛苦,放聲痛哭,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完全沉浸在悲傷,痛苦的情感中。
聽到白葉回答的花素清,心裡也同樣很不好受。
其實花素清自己心裡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瘋癲與對白葉的非打即罵,虐待白青來威脅白葉這些所作所為都在消耗白葉心中對自己的感情。
可是在被白辰安拋棄傷害後,性格變得偏激執拗的花素清不願意去直視這些,正麵自己的問題,一直都在將問題和錯誤推脫到白葉或白青的身上。
再加上白葉逆來順受,唯唯諾諾,的性格,不管花素清怎樣打罵白葉,白葉都隻會默默忍受,這也讓本就情緒化,我行我素慣了的花素清對白葉的打罵,也逐漸覺得理所應當,無所顧忌。
而與白葉發生關係後,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白葉,也更加重了花素清對白葉的苛刻。
如今聽到白葉將心底的話說出來,曾經花素清所逃避,不願意正視的事情全部擺在花素清的麵前,讓花素清不得不去麵對自己過去對白葉的所作所為,和自己對白葉造成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