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抬起頭就看到沈母一臉猙獰地朝著她衝過來,她下意識的伸手護著肚子。
江祈寒冷著臉將她拉到身後,一腳踹向衝過來的沈母,“你哪來的膽子動她!”
他敬她喝酒都是看在沈眠的麵子上。
她對沈眠不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對沈眠動手,像她這樣沒良心的人,他都懶得客氣。
沈母被踹飛起來,跌在地上大聲慘叫。
沈父趕緊上前去拉她。
沈醉狠狠地瞪著沈眠。
肯定是這個賤人故意指使江祈寒的。
沈眠站在江祈寒身後,心底無儘的悲涼。
她現在和他們斷絕關係了,以後他們再也傷不了她!
這對她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江祈寒轉過身來拉著沈眠的手,“走了,回家!”
傅知歸和沈醉的婚期定了,再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的意思。
不如回家。
沈眠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傅知歸,眼睛又急忙收回來,垂著頭站在男人身邊,乖巧得像個孩子!
江祈寒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心裡莫名煩躁。
這個女人在法庭上不是能言善辯嗎?怎麼現在像個傻子似的一句話不說!
“菜都已經上了,你們吃了飯再走吧!”沈父急急忙忙走過來站在沈眠的麵前,“眠眠,我們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一家人,你怎麼能和我們斷絕關係呢?好了,剛才你說的話我當沒聽到,以後你們經常回家走動走動!”
要是真的和沈眠斷了關係,他再找江祈寒要錢肯定要不到,對他來說可是天大的損失。
他還有小三和兒子要養,怎麼能沒錢。
沈眠從江祈寒身後探出頭來看著沈父一臉緊張的樣子,唇角微微上揚,“你虐待我的時候,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結婚三年,你們找江祈寒要了那麼多錢,卻從來沒有給我打過一通電話讓我回家走動!你們其實巴不得早就和我斷絕關係了!現在你挽留我,也不是舍不得我,而是怕失去江祈寒這棵搖錢樹。”
她毫不留情地撕開沈父的偽裝,沒有給他留一絲麵子。
傅知歸眼底風起雲湧。
眼前的沈眠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被父母打罵了隻會躲在角落裡哭泣的女孩。
她會反抗了。
他該欣慰的。
可心裡卻感覺有點酸。
沈父的臉色一片可怕的死灰。
這三年來,他仗著沈眠和江祈寒的關係,肆意的揮霍著從江祈寒那裡拿到的錢,要是沒了錢,他怎麼揮霍?
至於公司,其實早就是一個空殼子了。
畢竟,有江祈寒給他送錢,他何必去管理公司,把自己搞得那麼累。
沈母從地上爬過來,抱著沈眠的腿,狠狠地用力咬了一口。
沈眠這個死丫頭,小時候故意把沈醉丟,差點把家都拆了,現在她又一次要拆他們的家。
她對她簡直是恨之入骨。
她甚至後悔當初十月懷胎生下了她!
沈眠痛得彎下腰,就看到鮮紅的血正順著腿往下流,白皙的腿上一條蜿蜒的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
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沈母竟然會咬她。
她對她可真是狠!
江祈寒低頭就對上沈母那雙帶著恨意的目光和嘴角的血漬,劍眉微微蹙起,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沈眠怕江祈寒帶她去醫院,趕緊說道“被咬了一口而已,沒什麼事!”
傅知歸起身走向沈眠,臉上的表情有些緊繃。
他剛才親眼看到沈母咬沈眠。
當時她臉上的恨意很深。
就因為六歲的她不小心弄丟了妹妹,他們就恨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