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江祈寒,這是在兒子的幼兒園門口,你彆在這裡發瘋,丟人現眼!”眼裡的恨意藏不住。
這個男人不要臉,她還要臉!
江祈寒看到她眼裡的恨意,心裡刺痛。
明明以前她看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愛意。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的愛化成了恨?
“我是沈斯律的父親,是你的男人,和你做點親密的事情怎麼就丟人現眼了!”江祈寒都覺得自己瘋了。
從前他最不希望沈眠愛他,總是想儘辦法讓她知難而退。
現在他總是在和沈眠的相處中,想儘辦法去尋找她還愛他的證據。
可惜啊。
他根本找不到。
“江祈寒,我不想和你在這裡爭論這些無意義的事!十點我要上庭,現在趕著去律所整理材料,你先放手!”今天的案子是個離婚案,材料之前就準備好了,她去檢查一下有沒有錯漏,就能出發去法庭了,到了還能休息會兒再上庭。
也不至於太累。
“和我說話就是爭論,和傅知歸說的都是情話,對嗎?”想到傅知歸這麼多年一直和沈眠生活在一起,江祈寒就感覺格外的煩躁。
此時的江祈寒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在吃醋。
他隻是覺得自己才是沈眠最愛的那個男人,憑什麼傅知歸要在她身邊。
江祈寒扣著沈眠下顎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窒息的感覺瞬間席卷沈眠全身。
“江……祈寒,你放手!”沈眠眼裡閃過一抹慌亂,拚命地用手去推江祈寒。
逼仄的空間,又加上兩人力量懸殊,沈眠不僅沒把人推開,反而刺激了男人,以至於被男人壓得緊緊地貼在車門上。
身體緊貼,男人的臉都快壓下來了。
呼吸間全是男人身上那股清洌而又熟悉的氣息。
一瞬間,沈眠的記憶被拉回到那段不願想起的過去。
一幕幕不堪的回憶如同潮水般翻湧,每一幕都清晰地刺痛著她的心。
沈眠的腦子轟地炸開,瞳孔驟縮,眼中閃過一抹驚恐與絕望,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著,仿佛置身於冬日寒風中的落葉,無助且脆弱。
“放開我!”她的聲音帶著哭腔,眼眶中蓄滿了淚水,雙手死死地抵在江祈寒堅實的胸膛上,仍舊試圖推開眼前的男人,但她的掙紮在江祈寒的絕對力量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推不開,根本推不開!
沈眠覺得越來越難受。
江祈寒看到她抵觸的樣子,一張臉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一刻,他感覺到了心痛。
那種就像是被人用刀割他的肉一樣那麼痛。
而這種痛是沈眠帶給他的。
他要加倍在沈眠身上討回來。
於是,他加大了力度,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仿佛這樣才能緩解他內心的痛。地
“和我在一起就那麼的讓你難受?嗬!就算難受你也得給我受著!”他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能夠強烈感受到他內心的憤怒。
“江祈寒,我們已經離婚了!你放開我!”沈眠發出困獸一般的嘶吼。
江祈寒憑什麼這樣對她啊!
“離婚了可以複婚!沈眠,我早就告訴過你,這一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既然選擇回來京城,就應該想到我不會放過你!”他的臉龐逼近沈眠,呼吸間噴出的熱氣拂過她的臉頰,讓她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壓迫感。
沈眠的眼中滿是倔強與絕望,她用儘全身力氣想要掙脫,但江祈寒的鉗製卻越來越緊,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永遠不分離。
車窗外的世界漸漸模糊,眼前的意識也在一點點剝離,沈眠想拿刀捅自己,隻有死了才不會經曆這樣的痛苦。
很快,她的世界便是一片黑暗。
沈眠暈過去了。
江祈寒見她緊閉雙眼,額頭上一層薄薄的冷汗,心裡頓時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