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楓,我們之間本不該如此。”方東霆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努力壓抑內心的憤怒,“你為何要對我下如此重手?”
藍楓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悲涼“方東霆,你我從小便是摯友,誰能料到終有一日,因勢力紛爭而反目成仇。你竟然跟隨萬劫幫,背棄了我與蒼龍山的盟約,難道我就不能自保嗎?”
“我並非背叛,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方東霆竟然麵露焦急,“萬劫幫給我的承諾,不僅關乎我個人的前途,更關乎整個方家!”
藍楓眉頭微皺“你的家族為了利益,甘願踩在朋友的屍體上,你所謂的承諾又算得了什麼?當初我們許下的誓言,為何一夜之間化作雲煙?”
“我沒有選擇!”方東霆怒吼道,“你以為我願意嗎?在這江湖中,我所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力量。藍楓,倘若你執意與我為敵,今日我便隻有一戰!”
“那就來吧!”藍楓答道,體內內力一動,驚神指的氣勢驟然爆發,周圍的空氣宛若震蕩,仿佛整片天地都為之顫抖。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拉近,方東霆高高躍起,手中一把黑色長劍揮出,劍光閃爍,似閃電般刺向藍楓。他的一招“幽冥刺”蘊含著萬劫幫獨門的劍法,直逼藍楓的心口而去。
藍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手指微動,如同風卷殘雲,發出恍若驚雷般的聲響,指尖的虛影頓時如漫天流星,以無比迅猛的速度迎向方東霆的劍勢。兩者相撞,發出劇烈的碰撞聲,火星四濺,波動的氣流將周圍的樹木折斷,地麵刨出一道道深深的溝壑。
“什麼?”方東霆麵色大變,他隻覺一股無形的力量直逼而來,竟無法抵擋,猛地向後退去,已然被迫後退數步。藍楓趁勢而上,察覺到方東霆的弱點,心中一凜,意念如劍,無形中再次增添了幾分殺意。
“方東霆,既然你選擇與我為敵,我便不會手下留情!”藍楓的聲音鏗鏘有力,劍指直指方東霆,掌心聚集的內力宛若怒濤奔湧,直撲而出。
方東霆凝聚心神,劍法再試圖施展,但頻頻被藍楓強橫的氣勢壓製。他的臉上浮現出絕望,“藍楓,難道友情就可以在這一刻徹底消亡嗎?”
“你我已無任何友情可言。”藍楓冷冷道,一道驚神指再度射出,瞬間擊中方東霆的肩膀。方東霆痛苦地悶哼一聲,鮮血狂噴而出,整個人如斷線風箏般倒飛而去,重重摔落在地,嘴角溢出鮮紅的血液。
“呸!”方東霆麵目扭曲,欲言又止,目光中浮現出無奈與悲傷“我曾經視你為兄弟,為何你要這般絕情?”
“若無必要,我何必親手了斷這段情分?”藍楓的聲音冰冷無情,如同決然的劍刃,切割著他們曾經的情誼,心中卻是另一番滋味。
看著趴在地上的方東霆,藍楓心中黯然,手腕微微一抖,準備給予致命一擊。可一瞬間,他的心中閃過一絲遲疑,立足的劍勢萎縮,似乎猶豫不決。
“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方東霆竭儘全力,懇求的目光中透出幾分絕望。
“對不起,東霆。”藍楓閉上眼睛,心如死灰,猛然一劍刺出,劍尖越過空中劃出一道耀眼的光弧,直指方東霆的心口。隻待這一劍刺下,他將再無後顧之憂。
然而,劍光臨近之際,藍楓心中那段埋藏已久的情義如洪水一般湧上心頭,讓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原來一切都未曾改變,舊日的情誼,以及那段不可割舍的合作,再一次浮現於他的腦海。最終,他隻得收劍而回,歎道“若我劍出,必無回頭之路。我選擇了不殺你,你應當感激。”
方東霆垂下了頭,暗自拭去臉頰的淚水“這一天,是我方東霆生平的恥辱,卻也是一個終結。或許,唯有此時才能讓我離開這場壯美且淒涼的江湖。”
“真是絕妙的設局。”藍楓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隻要讓他們之間產生誤會,江湖必將因他們的爭鬥而動蕩不安。”
此時,方東霆則趁機潛行至此,一如當年他所展示出的無敵風采。他目光如電,掃過四周,隨後,他停住了步伐,低聲自言自語“這地方為何如此詭異?難道是有人故意在設局?”
就在這時,龔清風也出現在崖邊,他滿臉疑惑“東霆,你也覺得這兒不對勁嗎?我本以為我們之間的爭執隻是一場誤會,可這裡的氣氛卻令我感到窒息。”
方東霆回過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龔清風,你有什麼線索?”
“我在尋找阿七的時候,發現他突然失蹤。”龔清風的眉頭緊鎖,“而我聽到了一些閒言碎語,說他有可能在這裡與人密會。”
“阿七……”方東霆嘴裡輕輕念著他的名字,忽然感到一絲不安。他想要進一步質問,卻被突然從崗樓上跳下的阿七打斷了。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阿七的聲音顯得倔強而透著一絲疲憊。他的衣衫微微襤褸,眼神在一閃而過的月光中顯得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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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七,你回來了!”龔清風迅速迎上,麵露欣喜,“你可知我們正在找你!”
“找我?”阿七冷冷笑道,“有何陰謀,何必再找我?”
方東霆和龔清風麵麵相覷,仿佛被這種無端的懷疑擊中了。方東霆說“阿七,我們隻是想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在這裡?”
“為何我會在這裡?”阿七的聲音越發尖銳,“你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畢竟我早就知道你們之間的恩怨。隻不過,我不想介入這場爭執。”
“恩怨?”龔清風不滿道,“理應如同往日般,你我三人一心對敵,絕非如今日如此。”
藍楓站在暗處,心中暗暗竊喜。他知道,隻要引發他們之間的爭鬥,便能夠撬動整個月黑風高的江湖。正當他打算進一步行動時,眼角一閃,那幾具偽造的屍體吸引了他的視線。
“你們看……”阿七的聲音透過空氣飄來,令人渾身打了個冷顫,他朝相對的屍體指去,“看那幾具屍體,是誰讓他們在這裡死去的?”
方東霆的心涼了一半,他隱隱覺得事情並不像表麵那樣簡單“你是說,他們死於他人的手中?”
“我不知道。”阿七不屑地一笑,“隻是看那櫛風沐雨的鬥法過程,似乎並不屬於你我。”
龔清風思索片刻,突然心中一震“難道我們之間真有人在暗中操控?那他又為何要假裝成我們之間的內訌?”
“你們可以選擇相信或是不信。”阿七無奈攤手,“但真相並未隨著時間而消失,反而在冷靜中愈加可怕。”
此時,風起雲動,遞來一陣冷意,方東霆冷靜地說道“我們必須團結,將這個更大的陰謀戳穿。”
“好。”龔清風和阿七異口同聲,眼中閃爍著怒火與決心。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得意的藍楓卻無意間被他們的聲音震懾,心中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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