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夜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睛的時候,玻璃的另一麵,一雙眼睛也正看著她。
清澈乾淨。
她以為自己還在做夢,可是對方見她醒的時候,露出了那標誌性的憨傻笑容。
夜叉就那麼看著她,半晌才發出聲音。
“白奎!白奎!醫生,醫生,他醒了!”
她站起來,捂著嘴巴,激動的語無倫次。
一旁睡沙發的醫生也爬了起來。
“啊,醒了!醒了?”
看著白奎在裡麵笑著朝他們招手,兩個人立刻,馬上,第一時間,去把觀察室的門打開了。
醫生激動的滿臉通紅,盯著白奎,又是看眼睛,又是看傷口,又是問問題,又是讓他活動,上下左右的使勁兒打量。
最後確認對方真的好了,醫生一把把他摟在了懷裡。
“好,好啊,白奎,你活過來了,你活過來了,我成功了,疫苗成了。”
醫生哭了,嚎啕大哭。
白奎摟著醫生,憨笑著看著一旁的女人。
夜叉在笑,淚珠子卻劈裡啪啦的掉下來,擦都擦不乾淨。
這一夜,夜叉和白奎的眼神就沒分開過,一直就那麼看著,笑著。
這一夜,醫生整個人好像年輕了二十歲,精神抖擻,在病床前,不住的詢問記錄第一個從他疫苗之下活過來的幸運兒。
這一夜,島上四十名戰士,誰都沒心思睡覺,大家都知道,以後再不怕那些咬人的家夥了,大災變也許真的要結束了。
葉彪的船隊,一路向北而行。
船上的蚊子繁殖工作也一直沒有停下來。
這種花肚蚊的壽命不長,雌蚊壽命在60天左右,雄蚊的壽命在二十天左右。
雄蚊子吸食植物的汁液,花蜜,露水,雌蚊才吸血。
每個人都在用血喂養這些雌蚊。
船隊每經過一處陸地,都會投放一些蚊子。
蚊子現在成了星星之火,大家都等著它們燎原的時候。
船隊先到了印尼,補充完了物資之後,繼續北上,到了馬西亞。
在這裡的時候,船隊分開。
葉彪帶著航母大部隊北上南海,去夏國,那裡剩下的末世之盾最多,活著的人也最多,他的家也在那兒。
辛格和吉魯則是駕駛護衛艦,帶著四十餘艘船,和軍團裡的部分歐洲,非洲戰士一起西行,途徑印度角,阿拉伯海,紅海,地中海,一路穿行亞洲,非洲,到歐洲,最後在北美與葉彪彙合,這是一場全球航行。
給世界一點兒光亮的時候,誰都想讓自己的家亮的快一點兒。
對此葉彪也很支持,把蚊子儘快分散在世界各地,是所有人的願望。
隻有這些蚊子繁殖起來,異形生物才會慢慢的失去攻擊性。
隻不過這是一個極為緩慢的過程,陳教授說這個過程可能需要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葉彪把第一站選在了夏國最南邊的第一大島。
海沙島。
這裡與大陸相隔,相對而言更加獨立一些,而白婷婷的家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