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也沒有任何成癮性和依賴性。
可偏偏聞著這個味道能讓頭腦清明,視線出現明顯變化。
難不成剛剛的幽藍色畫麵是幻覺。
厲景淵搖了搖頭,準備回去找冰冰涼要一份寒葉履蟲的資料。
大概是兜裡揣著三隻活的寒葉履蟲,厲景淵總覺得貼著腿的位置酥酥麻麻的。
靠近c區,厲景淵駕駛的速度變慢,謹慎地盯著那些樹冠。
不知是不是剛剛嗅聞幽藍色寒葉履蟲液體的緣故,此刻的厲景淵覺得視線無比清晰。
一隻棕黑色的毛絨輪廓出現在左前方80幾米的樹冠之上,交疊著許多樹杈,卻被厲景淵一眼認出。
狗麵蝠的身影在厲景淵看來極其顯眼,與交錯的樹枝形成鮮明對比。
厲景淵近乎無聲地將觀光車停下,手也不自覺摸向腰後的a級雕花斧。
小白仿佛與厲景淵心靈相通,就厲景淵這一會兒的反常舉動,立刻被小白捕捉到。
小白擺動著頭在林間巡視,順著厲景淵的視線看向一處,盯了三秒後,視線又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一人一狗在露天的觀光車上,分彆看向兩個方向,神色一致嚴肅認真。
簡短的幾個視線交錯,厲景淵發現疑似是「寒葉履蟲」的結冰葉片明顯多上一些。
低垂的樹冠,仰望的枝條上不規則分布著四五隻。
加上樹冠很高,枝條錯落,一個樹冠上幾十隻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這樹冠上不止有狗麵蝠蹲伏,還有數不清的寒葉履蟲,厲景淵的雞皮疙瘩一層接著一層地起。
剛剛猛嗅寒葉履蟲汁液帶來的視力加強在逐漸減弱。
明明剛剛看狗麵蝠的位置都十分清晰,現在視線在頭頂的幾個樹冠上搜尋過後,再次看向剛剛狗麵蝠蹲守的位置又不太清楚。
一個模糊的黑影還在那個方向,是狗麵蝠還是光影交錯的陰影,厲景淵竟然分不清了。
小白躡手躡腳地從觀光車上落地,踩踏在地麵枯草上都十分小心,生怕驚擾了什麼似的。
厲景淵看小白緊盯的後背方向,不由也跟著緊張起來。
在車上坐著並不是明智的選擇,狹窄的位置限製了行動。
厲景淵長腿伸出輕輕踏在地麵,人站在地上後順勢將斧子抽出拿在手上。
“哢。”
不遠處傳來一聲枯枝斷裂的聲音,在這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突兀。
一時間厲景淵和小白同時看去,厲景淵還沒看清那有什麼東西。
小白已經化身一道殘影飛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厲景淵分明聽到一陣熟悉的呼啦啦的聲音。
厲景淵立刻警覺,背靠著觀光車朝那些樹冠上去看。
等了1分多鐘,除了小白踩踏在枯草上傳來的沙沙聲和落雪的撲簌簌聲,其他的奇怪聲音都消失了。
小白低著頭像是在跟什麼東西較勁,厲景淵就聽到擦擦擦的刨土聲。
眼看半空沒什麼動靜,厲景淵趕忙湊到小白旁邊。
小白正叼著一個棕黃色皮毛的動物腦袋,前爪的彎鉤狀指甲伸出踩在它身上,固定它下半身沒法掙紮。
如果沒猜錯的話,被小白叼住的動物應該就是「複眼毛鼠」,隻是此刻看不清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