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通過命牌作為媒介,絲絲縷縷的生物能量被抽走。
這次跟剛剛被吸乾的感覺完全不同,是緩慢地汲取厲景淵的能量,同以前他從白月身上汲取能量續命一樣。
厲景淵定了定神,有寒葉履蟲的生物能量支撐,白月至少能再堅持一會。
檢查著保險繩與碎裂的冰層受力點,冰層很穩定,厲景淵趴下身子,分辨著垂下的不同根保險繩。
因為有地上的雪橇犬不遺餘力地在拉著,跌下去的幾隻狗身上的繩子並沒有被雪橇車擋住,可以清晰的分辨。
厲景淵順著繩索,發力按照順序將失足的狗全都救了上來。
可惜,有一隻狗被雪橇車下麵的長版雪橇拍在崖壁上,重傷,已經咽了氣。
厲景淵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但是根本來不及看它們狀況如何,還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
另外三隻狗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站在地上,腳不敢踩實地麵,應該是傷到了骨頭。
環境惡劣,厲景淵不可能給他們把繩子解開讓它們遠離崖壁,解開保險繩就是斷了它們的生路。
以最快的速度,厲景淵將它們身上的繩子放長,讓他們能保持活動在狗群中間的位置。
沒了四條狗在下麵墜著,重量得以減輕不少。
陳大勇幾乎到了極限,他抓著雪球的繩子,隨著雪球的重量一點點下滑。
厲景淵重新將一根繩子打好結,與鎖扣捆綁完成,將鎖扣垂了下去。
“大勇,把雪球輕輕放下去,把我給你的繩子扣在自己身上。”
厲景淵指揮道。
由於最開始考慮到雪球掉入過冰窟一次,猛然脫落被保險胸背勒著胸腹造成了一定損傷,才將它放在雪橇車旁跟著跑減負,誰知道遇上這樣的麻煩。
雪球的繩子是最短的,厲景淵在上麵根本夠不到雪球,更彆提先把雪球拉上來這種可能。
陳大勇腦袋都有些充血,手臂僵硬極了。
雪球的繩子順著他的手套指尖的縫隙一點點滑落,雪球的嘴裡也在不斷地嚶嚶著哼鳴,模樣絕望。
“景景淵,能放了?”陳大勇艱難地詢問著。
厲景淵回頭看了一眼岸上的狗群,被救上來的三隻,也默契地並排在位置上,將身上的繩子拉直,隻能看到垂著尾巴的屁股。
雪橇車重量給的壓力已經不大了,有這些狗一起拉著分擔,白月已經可以回頭看厲景淵這邊。
厲景淵轉頭對狗群道“白月,將軍,再堅持一下。”
“汪!汪!”
白月和將軍分彆叫了一聲作為回應,厲景淵明顯感覺繩子又繃得緊了一些。
厲景淵立即朝陳大勇道,“不要動雪球的鎖扣,可以放。”
同時,厲景淵嚴肅地命令“雪球!不要亂動,不會拋下你的。”
得到厲景淵的指令,陳大勇攥著繩子的手鬆了鬆。
登時保險繩就從手套間快速滑落,眼看著雪球迅速下墜。
“吱”的一聲,繩索繃直,已經沒有多餘的保險繩餘量,雪球也終於停了下來吊在半空。
陳大勇悶哼一聲,同時雪橇車也震動了一瞬,陳大勇嚇得完全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