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拳到肉的聲音即便是戴著麵罩圍巾護目鏡，也能清晰地傳入耳中。
其他的狗群湊在一起，低垂著腦袋小心地看著血腥的畫麵。
白月如同一尊雕像，接收到厲景淵的命令後，就端坐在原地。
陳大勇見將軍的聲音漸小，唯獨厲景淵還在一拳一拳地砸在將軍臉上和頭上。
他不禁靠近兩步，凍結的地麵上濺得到處是血跡，被冷氣凍結成一朵朵紅色的霜花。
將軍的頭偏向一側，半吐著舌頭，牙都被打掉一顆，有血往外淌。
“景……景淵，將軍好像……好像快被你打死了……”陳大勇弱弱提醒道。
也不怪陳大勇膽子小，厲景淵戴著青鱗甲麵罩，不要命的爆錘將軍，任誰看了都覺得他失去了理智。
厲景淵停下動作，直起跪在地上的身子，一手提著將軍的脖子，將軍的腦袋自然往後仰著，一副沒命的樣子。
厲景淵一鬆手，將軍就砸在地上，眼睛半睜著，像是沒了靈魂。
“嗬，跟我這裝死呢？”
厲景淵輕哼，見將軍沒動，從它身上起來，將手套脫下，指關節全是血跡，顯然揍將軍，自己也被傷到了。
狗的頭骨非常堅硬，靠人力的拳頭砸，很難致命。
手套一摘，帶著血跡的手掌上冒著白氣，血跡肉眼可見的結霜。
厲景淵忙將手套罩了回去，疼得不禁倒吸著涼氣。
將軍起死回生後翻臉是厲景淵沒想到的。
“冰冰涼，將軍怎麼回事？”厲景淵帶著惱怒在腦海中詢問。
“主人，動物的智慧本就不高，雪橇犬更不是犬類品種中聰明的類彆。”
“在經過較為純粹的生物能量洗禮後，影響其內臟和骨骼，相當於改變了本體的基因和主要機能。”
“同理，霸道的生物能量會先一步左右它的思維，本能地想要掠奪更多的生物能量，這也是它覬覦寒葉履蟲的原因。”
“這種進化並不能改變它的記憶和習慣，隻是剛剛獲得霸道的能量，它無所適從，基於獸性的本能，經過主人的一番教訓，想必它現在清醒多了。”
厲景淵冷哼，“知道了。”
冰冰涼繼續道“瀕死的條件下，異化改造的成功率更高，對應的應激反應就越強。
而受體意識清醒的狀況下使用，能較快地恢複體質，也能更加理智地處理生物能量的衝擊，冰冰涼建議主人可以給受傷的其他狗服用少量，加速修複它們的身體，以便保證返程。”
將軍還沒從地上起來，陳大勇有些擔憂，可終究沒多問什麼。
在陳大勇的眼裡，冒著風險救也是厲景淵救的，現在打也是厲景淵打的，陳大勇沒立場說什麼。
厲景淵看向白月，喊道“白月過來。”
白月帶著牽引繩小跑著過來，站在將軍身邊，喉嚨裡發出不屑的吼聲。
被白月拉扯，同一梯隊的其他狗也不得不跟著靠近，它們靠在一起，弱小又無助。
“看著它，以後再有什麼過激的舉動，直接咬死它，我說的。”
白月當即搖著尾巴，張開嘴巴，吐出一點粉嫩的舌頭，看樣子對這個指令非常滿意。
當著將軍的麵說完，厲景淵一腳踢在將軍的屁股上，“繼續裝死現在就讓白月咬死你，滾起來！”
厲景淵話音剛落，將軍立即翻身起來，站在地上，什麼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