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這個時間出來的人,都不是等閒之輩,至少是敢於冒險的人,要謹慎對待才是。
厲景淵四處張望,倒是沒聽到什麼聲音,也沒看到活動的人或動物。
湊近車轍印看,兩邊的車轍印很寬,中間又有兩條較窄的,間隔很近。
這就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什麼車前後軲轆不一樣寬。
就是雪橇類的載具,也應該保持平行才對。
回頭厲景淵將觀察到的現象講給陳大勇,陳大勇思索著,不確定道“會不會是雪地摩托或者是雪車?”
厲景淵搖搖頭,“不清楚,沒看到人也沒看到車,你說的可能性比較大。”
看著陳大勇現在的樣子,持續低溫,顯然他的衣服沒那麼抗寒,他的症狀過於明顯。
厲景淵也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這時候直接逃走顯得過於保守和慫炮。
厲景淵將口袋裡最後一個小藍冰球拿出,用匕首在手心將它切成四塊。
這本來是打算將軍表現好的時候,獎勵給它的,一方麵是當作鼓勵,另一方麵是鞏固異化的能力,畢竟它還傷著。
但現實就是瞬息萬變,計劃趕不上變化,給陳大勇吃也不是不行。
全當成應急用藥來使用了。
將其中的四分之一遞給陳大勇,“你把這個吃了,嗓子的紅腫應該能消,後續的行動也方便一些。”
“咱們得進裡麵看看是什麼人。”
陳大勇看著藍色的冰塊,整個人都透著抗拒。
他可是看著將軍吃完跟變了條狗似的,他可不想伸脖子瞪眼地抽過去。
萬一發瘋咬人,還不是要被厲景淵打死。
看著在雪橇車旁邊距離最近的將軍,將軍的眼角血痂還在,觸目驚心。
見陳大勇沒接,厲景淵直接塞到他手裡,將其他三塊小冰團裝回袋子裡掛在腰間。
“彆廢話,這麼一點,又不會怎麼樣,你怎麼連狗都不如。”
這話說完,將軍倒是十分靈性地湊到厲景淵旁邊,將爪子搭在厲景淵的膝蓋上。
討好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不需要心靈相通就能看明白意思。
厲景淵沒說話,那姿勢,那動作,顯然在對陳大勇說“你看看,狗都知道這是好東西。”
陳大勇一噎,費力地扯開麵罩,直接將冰團塞進嘴裡,動作乾淨利落,像是慢一秒就會陷入猶豫。
“撕——”
陳大勇發出抽氣的聲音。
接著就是一連串的斯哈斯哈,冰的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涼得激腦子。
厲景淵掩著嘴偷笑,他第一次吃寒葉履蟲,也是涼得他懷疑人生,以為自己都要涼了,這摻雜著寒氣滿滿的冰雪,可想而知。
將軍似乎非常吃醋,眼巴巴地看著陳大勇,氣得前門牙咯咯地咬著,發出咳咳咳的響聲。
厲景淵拍了拍將軍的腦門,“你得了,回去給你吃肉乾,陳大勇可不興生吃。”
陳大勇需要個適應的時間,厲景淵先一步走到白月身邊,將白月身上的牽引繩拆掉。
這裡的雪層並沒有什麼危險,不需要白月兼顧著地形,現在更需要他的靈活機動性和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