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淵顧不得自己的隱藏,端著剛剛繳獲的小衝露頭,槍口指向安全門處的幾人。
與厲景淵同時行動的,是那個靠在門邊的女人。
她聽到聲響的第一時間,拔槍指向安全門側麵的位置。
可以說厲景淵和女人的動作完全同步進行,腦回路和默契程度滿分。
陳大勇暴露了!
氣氛一時間就變得緊張起來。
厲景淵露出戴著青鱗甲麵罩的半張臉,槍口瞄著舉槍的女人。
蹲在地上的兩個男人慢了半拍,端著槍分彆瞄準陳大勇和厲景淵。
厲景淵怕陳大勇被誤傷到,對峙一瞬,先行開口,“彆動!”
鏗鏘有力的聲音通過麵罩變得低沉犀利,厲景淵能清楚地看到地上那兩個人圓圓的腦袋上頂著的疑問。
厲景淵在不知不覺間鬆開了壓著白月的腿,順便拍了拍白月的脊背。
白月鳥悄地低著頭從厲景淵身後繞開,那麼大的體型和爪子,竟然沒發出一點聲音。
對麵的男人緊了緊手上的槍支,看著厲景淵泛青的臉有些心慌,大聲問道“什麼人?”
幾乎是剛問出口,白月從側麵直撲男人麵門。
男人本就蹲在地上,這一撲帶著旁邊的男人也一同倒地,場麵一度混亂。
女人當即收回手槍,快速避讓,第一時間調轉槍口對準白月。
厲景淵立刻將子彈上膛,瞄著門框的位置射擊。
“砰砰”兩聲。
子彈立即逼退女人,讓其不得不打斷射擊的念頭。
趁這個時間,陳大勇也跳出藏身的地方,趁亂踩住其中一個男人的手腕,把槍支奪了過來。
厲景淵單手撐著台麵,單手拎著小衝,飛身而過,快速接近幾人。
有白月的幫忙,呼吸間就將對方三人控製下來。
被厲景淵的槍口指著,女人隻好將雙手舉起,手槍也被旁邊的陳大勇拿開。
厲景淵該慶幸,那兩個男人足夠草包,沒有一打照麵就對白月開槍,也該慶幸,他們的保險都沒開。
女人與戴著麵罩的厲景淵對視,隨後低垂著眼看向地上的三個男人,嫌棄道“都是飯桶。”
女人的嗓音很好聽,甚至有些耳熟。
厲景淵舉著槍問女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女人有些傲慢地往後一靠,看上去並不懼怕,反問“你又是什麼人?”
厲景淵冷笑,“恐怕現在你們沒資格問吧。”
女人氣惱地踢了地上被嚇得吱哇亂叫的男人,嬌喝道“彆鬼叫了,丟不丟人。”
厲景淵垂眸掃了一眼,白月一己之力踩著兩個男人,顯得兩人跟小雞仔似的瘦弱無力。
女人舉起的雙手微微回落,揚了揚下巴,“讓你的大家夥退後一點,他們叫得吵死了。”
厲景淵蹙眉,揚了揚手中的小衝,“站好!彆耍花招。”
陳大勇握著一把手槍,緊盯著地上那個槍還在手的男人,兩人倒是分工明確。
女人看厲景淵一副凶惡認真的模樣,輕笑。
這一笑陳大勇骨頭都酥了,而地上兩個男人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
厲景淵沒什麼耐心,顯然這女人的泰然自若讓人心裡很沒底。
女人大大方方地將舉著的雙手收回,邁過地上暈厥的男人,手指撥開厲景淵的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