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飛馳,厲景淵不僅看著地形輿圖,還要關心著天氣。
不知剛剛加急的大風是不是把天上堆積的雲層打散了一些。
他們從包圍式的小樓中穿出來到較為空曠的地方,風力比來時小上一些。
厲景淵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明明之前在臨時駐紮地就看過輿圖,有一個風暴眼在形成。
現在周遭的氣象慢慢趨於平穩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完全不需要顧慮後麵雪橇車裡幾個人能不能受得了。
一前一後兩頭馴鹿像是在競速,奔騰在路上,濺起堆積在地上的雪花。
沒用太久的時間,厲景淵帶著馴鹿和車靠近臨時駐紮地。
歸來的厲景淵隻看到營地寂靜一片,外麵連個走動的人都沒有。
到處透著一種死寂的感覺……
車輛底部的雪橇已經被落雪掩埋。
不止這些雪橇支架,還有那些雪橇車上麵的保溫罩,全都覆蓋著厚厚的積雪。
這讓厲景淵離開的時間變得可觀起來。
打眼望去,也沒看到白月在外頭。
騎乘著馴鹿的厲景淵到自己的座駕旁停下,人還沒從馴鹿上下來。
豪華雪橇車內部的簾子被頂起,露出白月的腦袋。
接著爪子就扒拉著車窗。
陳大勇迅速將車簾拉開,看到身上片葉不沾身的厲景淵也十分激動。
現在外麵的環境,真的不適合單打獨鬥去探險。
保不齊摔個跤,就再也起不來了。
厲景淵的離開,時間超過半小時的時候,就讓人內心焦慮起來。
不隻是陳大勇,寒舍的那些摩托車手也是一樣。
他們在帳篷內點起熱源,每個人都充滿擔憂。
氣壓低迷——
沒有厲景淵的指引,他們緊靠著地形建築,摸回星冰園天黑都走不到。
在厲景淵回來之前,已經有幾個小隊的隊長商討b方案。
為了活命,已經舌戰群雄吵得不可開交。
唐乾也在會議當中,用自己的親身經驗不止一次反駁過幾人。
每個帳篷內的極地對講機都會不時響起聲音。
陳大勇快速從內部打開車門,白月同時躍下,激動得跟個孩子一樣撲向厲景淵。
要不是這酸性暴風雪的影響,空氣中混雜的氣味太濃重,它早就能嗅到主人的味道。
白月此時全力之下會將厲景淵按在地上,可偏偏那麼大的體格顯得格外懂事。
厲景淵張開雙手,膝蓋微微彎曲,一把抱住撲過來的白月。
陳大勇慢了一步從車上下來,反手把豪華雪橇車的門關上快步朝厲景淵走來。
同時紮在一堆的帳篷也迅速有人掀開探出身影。
在看到厲景淵、馴鹿和雪橇車後,不由得驚呼“領主大人回來了!”
一個人喊了一聲,其他的人也回過神來,從帳篷鑽出。
自己真切地看到厲景淵後驚叫著“領主大人真的回來了!”
眾人看到安然無恙的厲景淵心裡竟然多出一分慶幸和激動。
幾人的驚叫像是將水潑進了油鍋。
霎時間越來越多的人從帳篷中出來,全都看著厲景淵這邊。
以各小隊為首的隊長紛紛快步上前。
其中有一個女性的身影穿過擋路的幾個高大的男人,迅速跑到厲景淵近前。
將白月撒開,厲景淵也看出來人是蘇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