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淺執著,剛剛節節攀升的曖昧氣息全然消散。
仿佛剛剛的交鋒隻不過是兩位高手的互相試探和博弈,並且厲景淵有微微挫敗之意。
厲景淵心生鬱悶,不知蘇淺這些年經曆了什麼,怎麼能在自己這般境地時還如此坦然自若。
思索間,被蘇淺用手指勾著領口拉近,蘇淺很是不滿厲景淵現在這般心不在焉。
“這問題有這麼難回答嗎?還是你覺得一個吻不夠。”
還不等厲景淵說什麼,隻見蘇淺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可那笑容怎麼看都讓人心底發寒,接著紅唇就湊了上來。
厲景淵直覺接下這吻不妙,顯然是蘇淺的另一種手段,忙偏頭讓開。
一吻落在厲景淵的臉側,厲景淵的耳根發紅,盲著將手伸進水裡憑著記憶將浴巾撈起蓋在蘇淺身前。
蘇淺輕笑出聲,勾著厲景淵的下巴將臉頰板正,“嘖,好歹也是跟我齊名的校草,怎麼顯得這麼純情。”
厲景淵的眼神複雜,蘇淺分明不是他能隨意捏扁搓圓的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他一樣的驕傲一樣的聰慧但腹黑更甚過他。
要不然兩人也不可能靈魂如此契合,是鮮少難遇的知己,所以蘇淺在厲景淵的心裡位置也更高於嶽知溫。
這不單單是戒不掉的朱砂痣更是並肩前行的同路人。
厲景淵乾咳一聲掩飾尷尬,嘴上還不服輸地反駁“我也沒想到風靡南城的清冷校花現在這麼風情萬種啊。”
兩人過招點到為止,誰也沒譏諷得更深,但也沒放過對對方的挖苦。
厲景淵轉了話題,“反正很快你就能完成基因改造,那麼心急乾什麼,順其自然不好嗎?”
蘇淺沒好氣地拍了厲景淵肩膀一巴掌,“我就知道美色對你沒用,真是浪費感情,讓你白占便宜。”
厲景淵真是氣笑了,他就知道,剛剛的一切全是蘇淺在做戲,無非就是想戲弄他,看他是不是像其他男人一樣輕易地被玩弄在股掌之間。
自己竟然還真上了她的當吻的上頭,現在想想也是有點丟人。
見厲景淵臉黑,蘇淺也知剛剛故意說的話過於難聽,轉而安撫道“沒事的,能得野玫瑰的雨露恩澤,也算是對你長相的肯定。”
厲景淵臉更黑了,怪叫著反問“野玫瑰?”
“雨露恩澤?”
如果蘇淺不補這一句還好,補上這一句顯得他像個花錢就能點的男模,而蘇淺才是那個海後。
還是不透露身份給自己取了個花名的海後。
厲景淵將旁邊的半框天冰往後一踹,瞪著蘇淺“我就該讓你欲火焚身,多餘管你。”
厲景淵撐著浴缸邊緣一屁股坐在地上,與蘇淺隔著浴缸視線齊平。
蘇淺還一副欠揍的笑容模樣看著他,厲景淵將手伸進浴缸,撩起兩捧水潑在蘇淺胸口和臉上。
蘇淺驚叫著閃躲,厲景淵這才笑著收手,“跟小時候一樣,沒個正行,就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傳謠言說你清冷,我呸。”
蘇淺剜了他一眼,“那是你沒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