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勇不禁打了個冷戰,伸手打了自己的嘴巴,告誡自己以後在蘇淺麵前得謹言慎行。
蘇淺可不是什麼小女人,好脾氣的人,論拳腳,陳大勇可打不過。
而且看得出這女人有種說不出的冷漠,心情不好嘣了彆人還真說不準。
聽到腳步聲靠近,厲景淵偏頭看到來人是蘇淺,再看向其他人,他們都在乾著自己的事情,出奇的安靜。
厲景淵眼尾抽了抽,這些人明明都在偷看,這會倒裝得忙碌起來。
厲景淵往後抽了抽自己的腿,可嶽知溫雙手緊緊地抱著,自己要是一腳踹出去,嶽知溫會被直接踢翻。
那樣就更難看了。
厲景淵冷聲道“放開,你還嫌不夠難看嗎?”
嶽知溫抬起頭,臉上布滿淚痕,低溫導致她的麵色蒼白,淚痕流過的地方通紅。
由於兩人在倉庫的角落說話,這裡離倉庫中心的震晶較遠,超出了覆蓋範圍,要比中心有灶台的地方冷得多。
“為什麼要讓我走?我哪裡做錯了你告訴我,我可以改。”
嶽知溫還在央求著。
蘇淺停在厲景淵身邊,眼神詢問,“雖然我不該過問,但是大家都看著,影響不好,要麼你們換個私密的空間聊聊?”
“不必,本來就是通知她一聲,沒打算多聊。”
厲景淵沒什麼感情,冷淡地吐出一句。
嶽知溫危機感陡然提升,看厲景淵的態度,一點餘地都不給她留。
她也顧不得什麼臉麵了,更何況,她的臉麵和自尊,在厲景淵麵前早就沒有了。
“景淵,求求你,至少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為什麼要趕我走。”
“都是我的錯,害了你的家人,深仇大恨你忘了嗎,留著我在這,你可以隨心所欲,哪怕給你當個發泄工具,床畔伺候我都沒有怨言,你不能趕我走,要是硬要趕我走不如現在就殺了我。”
這些話嶽知溫自然不敢聲張,壓抑著聲音,帶著顫音小聲地一字一字說出,隻為了激起厲景淵的脾氣。
哪怕是恨,哪怕是起了殺心,隻要留下她就好。
每當她露出這副被踩在泥濘中的淒楚模樣,厲景淵都是快意的,哪怕她現在這般沒臉沒皮,隻要讓厲景淵覺察到報複的快樂也好。
至於被蘇淺看到,嶽知溫全然不在乎,同樣是女人,如今以厲景淵的實力和能力,女人都會是他的附庸,自然蘇淺的看法對於嶽知溫來說完全不重要。
聽到嶽知溫的話,蘇淺和厲景淵兩人同時露出不悅的神色。
蘇淺有些悲哀地看著嶽知溫,“嶽知溫,你太令人失望了。”
“你的自尊和底線全都消磨光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又有誰能把你當回事,誰又能高看你一眼。”
“你現在活得就像個笑話,連獨立行走和努力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根本不配得到彆人的憐憫。”
嶽知溫猛地將頭抬起,眼神惡狠狠地盯著蘇淺。
“你懂什麼,配或不配也不是你能來插嘴的,你根本不懂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更不懂我的苦衷,又有什麼資格在這看我的笑話。”
刺耳的言語落在厲景淵耳中,他得眉頭都蹙了起來。
嶽知溫緊接著看向厲景淵,臉上的歇斯底裡和凶狠全然消失,悲痛欲絕地解釋“景淵,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能不能讓她走,我們談談,一定能讓你滿意的。”
如蘇淺說的一樣,嶽知溫沒了底線和自尊,隻知道搖尾乞憐逆來順受,單是看著就覺得乏味和惡心,連心裡最後一點不忍全都消磨殆儘。
“放開。”
嶽知溫緊緊地抱著厲景淵的小腿,仰起臉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