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冰域內城離開時,已經收獲了不少注目禮。
厲景淵一直留意著智能腕帶有沒有感應,可惜它靜悄悄的,毫無反應。
穿過一段簡單的隔離帶,厲景淵看到自己的飛行器安然無恙,甚至還專門有一隊人在附近站崗,他很是滿意。
厲景淵駕駛著雪橇車滑入冰域的外城區。
要說這是冰域的外城,不如說是依托“冰域”的地理環境位置特意聚集建造的幸存者基地。
這邊比內城要熱鬨得多,到處都是穿著皮毛或是禦寒衣的人。
他們頭上戴著皮帽子,臉上遮蓋著防寒麵罩,眼睛就赤裸裸的露在外麵。
厲景淵用意念呼叫冰冰涼,“冰冰涼,告訴我現在的實時溫度。”
“主人,當前室外溫度為零下六十七攝氏度。”
厲景淵一愣,“什麼?才67?”
這一身裝備日日穿戴著,有很好的隔絕溫度的作用,導致溫度變化差異小,他並沒有意識到。
還按照以往的認知,認為二次寒潮後,全球都會降低到零下八九十度的極寒天氣。
顯然,這裡靠近北極圈,和在夏國時環境溫度不一樣。
壞了,這下“我”成極地人了。
冰冰涼為了回應厲景淵詫異的疑問,解釋道“由於藍星氣候的特性,極地區上空常年盤踞著極地氣旋。”
“也正是因為這種氣旋存在,寒潮降下時,反氣旋像盾牌一樣起到了很大的保護作用。”
“所以原本終年寒冷的極地區域,反而在寒潮的迫害下,保留的較為完好,影響衝擊相比較弱。”
厲景淵聽著冰冰涼的解釋若有所思。
“那豈不是說明南北極將成為日後人類最後的退守地。”
這個答案幾乎是個人在聽到冰冰涼解釋的時候都能想到,這涉及生存的問題,沒有人不為這種前沿消息感到瘋狂。
隔了幾秒,冰冰涼的語氣沉冷了幾分,聽在耳中讓人脊背發寒。
“又有誰能保證渦流不被摧毀,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福禍相依。”
被冰冰涼一盆冷水澆下,厲景淵也從欣喜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他不自覺抬頭,卻看不到天空有什麼變化。
就這麼看著,他想到了前幾天寒潮集結,雲層崩碎跌落的場景。
那簡直就是顛覆性的畫麵,大廈將傾都不足以形容,是崩碎,徹底的崩碎崩塌毀滅。
如果說有那麼一天,整個極地上空的渦流一時間被凍結,隨後剝落崩塌,那麼位於渦流下的土地,必然會被埋葬。
果然沒有一處地方是安穩的,值得托付的。
厲景淵駕駛著雪橇車一路疾馳,奔著主城門而去。
白月現在的體型,已經恢複到原來最壯碩的模樣,出海帶來的副作用全部退去。
比北極狼還要凶猛漂亮的外形,足以被所有人行注目禮。
白月也徹底淪為人們口中的狼獸。
何以為獸,體型龐大的、凶猛的、野蠻的、不可控的一種動物。
在太平盛世,人們更願意使用飛禽走獸這種定義。
走獸無非就是在陸地上四足行走的動物,即便包括凶獸,也普遍認定使用武器可以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