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剛剛，厲景淵偏偏在他的下喉處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反光。
在青鱗甲麵罩的加持下，能夠屏蔽掉大部分反光造成的視覺差，他看得清楚，那真的是鱗片。
在海象露出水麵後的時間裡，厲景淵儘可能地對其分析，將它的特征記下作為對比。
這時槍聲響起，噗噗的子彈沒入海象體內，海象嘯叫一聲，尾鰭腳一擺，將剛剛暈過去的幾人全部掃入冰窟，隨後它也跟著重新鑽回海裡。
厲景淵將弓垂在身前，看著幾個軍人著裝的人帶著槍支小心地圍攏過去。
從散發出去的感知來判斷，海象並沒有走遠，還在冰層下方，醞釀著後續的進攻。
剛剛聚攏在一起的人此時撤出不遠的距離。
厲景淵拉住旁邊一個人，認真地問道“海象吃人嗎？”
隨機抓一個當地人問這麼白癡的問題，純屬下意識行為，其實厲景淵可以詢問冰冰涼。
被拉住的當地人並沒有覺得厲景淵問的問題白癡，而是低頭看著他手上的弓箭微微搖頭。
隨後認真地回答起來，“還沒有海象吃人的記錄，人類並不在海象的食譜上。”
“隻有人惡性闖入它們的領地或是激怒它們，才會對人發起攻擊。”
“但今天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對方說話的態度和口吻，一臉擔憂的模樣，厲景淵主動問道“似乎您對海象的了解要更多一些，您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是海洋生物研究所的，昨天發生了海象襲擊人的案件，特地趕過來協助。”
厲景淵倒是沒想到隨便拉的一個本地人，竟然還是從事海洋生物研究的工作。
這樣的話，對方對於海洋生物的特性會了解得更為詳細和透徹。
厲景淵忙問“那你剛剛在附近看到那頭海象有什麼異常嗎？”
那人搖頭，“沒來得及看仔細，我看它的體型很大，象牙的長度和外形，應該是一頭戰鬥力很強的雄性海象，鰭腳有些問題。”
見對方並沒有提到可能會長鱗片的問題，厲景淵主動發問，“那海象有沒有可能長出鱗片？”
被這麼一問，那人十分怪異地看著厲景淵，驚訝的反問“海象是哺乳動物，體表表麵有一層短毛，怎麼可能長出鱗片，你是開玩笑的吧？”
厲景淵的問題屬實的震驚到了對方，這時他才發現這人好像是個女人，之前說話時聲音有些沙啞，讓他以為對方是個男人，其實不然。
相比女人的態度，厲景淵更為嚴肅認真，“我剛剛看到了海象身上的一塊鱗片，就在下喉幾厘米的地方。”
女人還是不能相信，固執道“那一定是冰水的原因粘上了什麼東西，是貝殼也不一定，海象是不會長鱗片的，我保證。”
似乎是厲景淵的發言讓女人覺得他在玩笑，女人不高興道“海象的脂肪層有十幾厘米厚，你拿著這種華而不實的武器，奈何不了它。”
說這話厲景淵就不樂意了，爭辯道“那我的弓箭對它造不成威脅，那些士兵手上的槍就能嗎？”
“那是必然的，你在想什麼東西？”
厲景淵不屑道“那請問從昨天到現在，他們殺死過任何一頭海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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