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淵冷笑,擅長背後下黑手的人,又光明到哪去,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摘得乾淨。
“我憑什麼相信你?”
約翰坦然得很,“我隻是將我知道地告訴你,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在這件事上,我沒必要撒謊。”
“嗬。”
厲景淵冷笑。
“既然你們是去和李家談生意,那你們當時匆匆離開,暴烈尤漿果又怎麼交易?”
“你的說辭沒法自洽,漏洞又多,這就是你說的坦誠?”
厲景淵有些不屑。
對於他而言,約翰也好還是風靡整個摩爾曼赫赫有名的蛛靈社也好,完全沒有信譽可言。
約翰的手掌撐在下巴上,擋住了半張臉,他得眼眶深邃,微微低頭沉思。
這樣子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厲景淵也不急,既然他選擇攤開來明麵上說這件事情,就代表著對方的態度還是有意交好,甚至抱著解除誤會這樣的心思。
約翰並沒有正視厲景淵,開口道“實際上我並不知道那東西叫「暴烈尤漿果」,李時野稱他為「狂暴果」。”
“主要作用於動物,讓動物性情大變,充滿攻擊性。他認為我們是蜘蛛的使徒,一定會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很可惜他猜錯了。”
“「狂暴果」的效果並不是可控的,我並不認為失去理智是什麼值得追捧的事情,更何況用這種手段帶來的效果,看起來並不高明。”
“在目睹那一場殺戮……哦,不,應該稱為事故。”
“那場事故發生時,其實死的不僅僅有你的家人,他們帶來實施計劃的人也死了不少。”
“那些東西根本沒有研究價值,就像是一顆惡魔果實,誰碰了他都要倒大黴。”
“我想這種淺顯的道理,就算你身在局中,站在我的立場考慮,也應該能明白我當時的做法。”
“我想你不能理解的是,我們的交易,不可能僅僅靠著「狂暴果」來進行。實際上,李時野通過我的渠道購入了不少武器。”
“武器這東西,在熊國買賣交易也不容易,但更不容易的是合法的流入夏國。”
“當然購買的權限在蛛靈社麵前不算什麼,恰好那時候第一輪寒潮爆發不久,到處都陷入混亂,也正是這個契機,才能完成這件事情。”
約翰說得有理有據,他們具體還交易了什麼不是重點,但厲景淵總覺得他還隱藏了什麼信息。
但現在趕著繼續問有一種咄咄逼人的架勢,並不利於談話的進行,厲景淵將話題轉變。
“薇薇安和你不過是一麵之緣,按照你們辦事的習慣,怎麼會臨時改變計劃,插手進這件事蹚渾水。”
“按照你的說辭,當時你們完全可以冷眼旁觀李家的整個計劃,事後以不滿暴烈尤漿果的作用離開,偏偏這時候與李家翻臉,劫走他們要殺的人,你不覺得是在節外生枝惹麻煩嗎?”
厲景淵一針見血,約翰多看了他幾眼,轉而將目光放在厲晚晚身上。